小燕子皱了皱眉。
见她没有立马作声,金锁有些急了,“小燕子,你就体谅体谅小姐吧!你看她都熬瘦了一大圈,再这样下去,她的身子可真要熬坏了!”
的确,紫薇真的是好瘦,好憔悴,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一样!她再也不忍心了!
“好!我不走了,就在这止心庵里头住着!你不要为我担心了!这庙里真的好清净,师父也教了我好多道理,都是以前不曾听过的。”小燕子诚恳地道。
“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尔泰和塞娅从西藏回来了!”
“真的吗?”
“嗯!等你什么时候想见他们了,我带他们来见你,如何?”
“好!”小燕子淡淡一笑。
就这样她们三人谈定了后,小燕子便送她们出了庙。转身时,见着张嫂很好奇的模样。她也没刻意遮掩,坦然地道,“那是我结拜的妹妹!想不到今日这么有缘她竟来我们这儿烧香!”
只不过,紫薇这来了一趟,带来的这些消息,让小燕子心思还是有些抖动。
永琪竟去了云南打仗!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他好不好?
晚上,她躺在床上,又翻来覆去,睡意全无。永琪和紫薇有什么区别呢?这一切也不是永琪造成的。既然成了亲,是不是这也是本来的样子呢,是师父说的随缘呢?
而在云南这头,永琪、尔康过了新年已经入了云南境内。只不过,永琪确实并没有那么好,尔康也差不多,还有包括许多将士在内。
这一路往南,虽然是越来越暖和,但随之而来的是湿度也越来越大。虽还在正月里,但与北方的天寒地冻完全是另一派景象,而且昼夜温差很大。
他们这些一直在生在北方,长在北方的人,身体一度非常不适应,再加之一个月的急行,人困马乏,很多人都出现了水土不服。
永琪接连几日都在午后出现低热,周身酸楚,四肢沉重,身热不扬。随行的军医虽也开了药,只不过喝了好像也未见效。永琪只觉得整日十分疲乏,懒洋洋的。
但是,这样下去可不行!他还需要打仗,怎么就能这样一直病下去呢?
他强打起精神,给自己把了脉,看了看舌苔,又细细辨来自己近日的症状,脑子里闪过好多个方子,最后拿起笔墨纸,急急写了起来。
杏仁五钱,飞滑石六钱,白通草二钱,白蔻仁二钱,竹叶二钱,生薏苡仁六钱,半夏五钱,槟榔二钱,草果仁五分,白芍一钱,黄芩一钱,甘草五分
“你这个行不行?”
尔康见他自己开方,心里略没有底。
“不管了!我自己总觉得更像是个湿温。咱们北方气候干燥,比较少,可能随行的大夫治的少,经验也未必足。胡太医不论伤寒还是温病都有深入的研究,之前在宫里我与他也探讨学习了不少。我就以身试法看看效果了!”
永琪说了一大堆,尔康不明医理,听得云里雾里。看来也只能静观其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