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人安置了陈如歌一家子,稍作休整后,晚上为他们办了接风晚宴。
陈家人初来乍到,与墨桦生等人相处还有些拘谨,但酒过三巡后各自敞开了话题。
“大人,下官曾经也是一民怀才不遇的秀才,寒窗苦读十数载,却比不过人家白花花的银子。
下官心里苦啊,若不是此处县令被大人砍了头,下官任然是个老秀才,怕是要含恨而终了。”
“所以,见到大人如此年轻有为,下官惭愧啊,往后还要大人多多提点,下官也只想给家人一个可靠的家。”
陈如歌与墨桦生聊的起劲,将自己这些年郁郁不得志的心情,一股脑全说了,细听还是巴结之意。
全程墨桦生没有插上嘴,全听他诉苦了。
可从头至尾也没有跟儿子说过几句话,甚至都没怎么看他,仿佛桌子上坐的只有墨桦生。
陈家儿子陈乔司似乎也是如此,老父亲喝酒,竟也不劝阻几句,没说让少喝点。
而是与刘义兄弟俩称兄道弟喝的欢生,也将自己要上战场的远大抱负倾诉衷肠。
听的兄弟俩热血沸腾,恨不得提刀与他并肩作战。
墨桦生见此微微皱眉,陈乔司说要上战场,可他的身板怎么看也成不了一个合格的兵士。
返观其父陈如歌,细看之下发现六十出头的人,却有一身强健的肌肉。
眼神总是透着丝丝锐利,不似一般的县令秀才,且比其子更像个有将军梦的人。
所以,墨桦生心中对父子二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而另个地方言楠烬代表墨桦生接待了陈家婆婆与媳妇还有小孙女。
又喊了清清与浅浅作陪,所以女人在一起就是纯扯淡,又不能喝酒,竟聊些干巴巴毫无营养的话题。
比如说,言姑娘如此年轻貌美,就能找到钦差大人这样优秀的相公,想必姑娘一定过的很开心吧!
比如,陈婆婆总是夸她长得美,比百花园的姑娘们要多一份英气。
言楠烬无话可说,与百花园里的姑娘比,屋里有现成的。
可是怎么感觉她说百花园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自豪感,就像一个母亲跟人说自己孩子一样,虽然百般不好,可是隐隐的自豪着。
而言楠烬也大致问了一下陈如歌父子的性情,也被两个个女人夸上了天。
无趣,太无趣。
最后将目光转向小孙女,与孩童聊起来反倒欢快,东拉西扯到也聊了起来。
将婆媳两个丢给快人快语的浅浅来对付,几句哄得陈婆婆喜上眉梢,媳妇也笑的开怀。
果然聊天还要靠专家。
清清浅浅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哄人开心的法子也是多不胜数。
看他们聊的开心言楠烬也放心了。
晚宴到此,女人这边进行了半个时辰,男人们进行了一个半时辰,多是喝酒了!
最后派人将陈家父子送回房间休息,女人也都回去伺候自家男人了。
墨桦生还好,毕竟陈如歌年纪大了喝不了多少,零零总总不过几杯。
可刘义刘礼就不同了,想不到陈乔司怪能喝的,两个人都没有将他喝倒,兄弟两感觉面上无光。
冲着被家仆送走的陈乔司大喊,“陈兄弟,改日再喝,不信赢不了你。”
陈乔司摆手,说不出话来,任由家仆将他拖走,自己是一步也走不动了。
回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吐,吐到虚脱才在媳妇伺候下趟床上睡着了。
而陈如歌回房间后,泼了自己一脸茶水,人一哆嗦酒醒了。
“怎么样,那钦差大人可有怀疑?”
陈如歌媳妇将面上的一张皮去掉,漏出来的却是徐妈妈的模样。
而陈如歌现在冷漠的像座山。
听到问话左右一想似乎没漏出什么,“应该没有。”
又看了看徐妈妈手中的人皮面具,催促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