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大手还想在来两下的墨桦生,悻悻收回手。
“好好说话我就不打了。”
言楠烬使劲点头,现在你是大爷说什么都行。
“记住,墨染不吃软饭。”
此话一出怨念小眼神看的言楠烬嘴角抽抽,原来是因为这个?
果然男人是个神奇的物种。
言楠烬点头直呼不敢了。
还委屈的撅着嘴,眨着眼睛,那样子活脱脱像个受了委屈的兔儿。
“那今天就放过你。”
见她认错诚恳,这才将言楠烬扶了起来。
起身后狠狠地揉乱了墨桦生的头发,硬是让他春风得意的笑,僵硬在脸上。
然后拔腿就跑,跑远了还不忘大笑三声。
膳厅里的墨桦生感觉头顶飞过几只鸟,随即却欣慰的笑了。
弦卿就是弦卿,从不会跟别人一样委曲求全。
此时他记起了一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王道。
所以那些猜忌也好,试探也罢,何必放在心上。
其实说到底,他还是对那些哥哥们的试探如鲠在喉。
如今经过言楠烬这么一闹,反倒想通了,终归不是一家人,何必操那闲心。
突然就不想管那些朝廷事物,不想报那教养之恩,不想理会那些权术斗争。
然而,既然踏入又如何能退出。
所以第二日上朝之时,文武百官纷纷都罚丰一年,上到太傅下下到六部,无一幸免。
相对昨日墨桦生受封,今日被夸赞,他们可是一朝云端一夕泥土。
朱棣文赤裸裸的给墨桦生拉满了仇恨,却不自知,或者他知道,只是假装不知。
百官百口莫辩,暗地里确是记恨上了墨桦生。
比如那些贪的多的,比如太傅,比如定国将军,比如太太师……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确是决定了远离是非圈。
只要靠前的,哪一个不是门生遍布,所以贿赂就从未少过。
在一个就默默决定远离墨桦生。
免得哪天不知不觉就遭了殃。
如此,下朝之时,人人离他一丈远,除了一个同样被排除在外的
路如山?
“路将军请留步。”
眼看他要从身边过去,墨桦生赶紧上前,行了晚辈礼。
“嗯?七殿下可是有事?”
不卑不亢,没有讥讽,没有嫉妒,没有恨。
就想第一天认识墨桦生一样。
其实他们确实也是第一次说话,虽然墨桦生比较看好路如山,可他们之间不曾有过私交。
“晚辈只是想问一句,守备庞虎可是将军的人?”
如今周围也没什么人,不如试探一下!
路如山听闻庞虎之名没什么反应,像是没想起来。
许久才哦了一声,“殿下是说庞虎啊,那是个好孩子,家里没什么人这些年一心投入军营,倒是有些建树。”
这才正面看着墨桦生,对于面前这个七殿下还是很满意的。
“不知殿下为何问起他了,可是他犯了什么事,哪里得罪了殿下?老臣替他赔个不是。”
说着行了一礼。
这倒是让墨桦生接下来的话不知如何说起。
“将军误会了,我今日只是问问,将军几时有空,我们寻个地方详谈此事。”
对于庞虎他确实需要好好了解一下。
希望能从他入手,查清楚太子的势力,想看看他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嗯,后日小孙女十八岁生辰,殿下若是有心可以过府一遭。”
路如山思虑片刻,也知道了墨桦生的意思,私底下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