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怪了,只有你去了我的房内,而你走后玉佩恰好就丢了。”
事情一时僵持起来。
这时候旁边有个看上去有几分伶俐的小丫鬟说道。
“奴婢今日早上起来,好像看到宋晴雪手里拿着个玉佩样式的东西。”
宋晴雪闻言大惊,她看向那婢女,发现是同江云珠关系要好的一个婢女。
她意识到,今日这一切明摆着是诬陷。
她沉下脸跪在楚元洲面前:“奴婢来楚府多日,府中可曾丢过东西?”
“奴婢虽穷困至此,却也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像这样下作的事情,奴婢绝对不会做。”
她跪在地上,虽然落魄至此,却仍有一股气节。
楚元洲看了看她,虽没说话,心中是有几分信她的。
江云珠见状暗道不妙,抢先一步说。
“你们宋府是什么品行,我还真不知道。”
“你若是想让大家相信你没有偷拿,那你便脱了你的衣服,向大家证明。”
“若是身上真的没有,那便不是你拿的。”
宋晴雪小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江云珠会这样要求。
一旁的楚元洲听见,也微微蹙起眉头。
可江云珠却继续道。
“怎么你不敢了?”
“我就说嘛,你们宋府真是那么好,当年怎么会我表哥阵亡沙场的消息一来,你们宋府就急忙到府中退婚。”
不得不说,江云珠是知道楚元洲死穴在哪的。
即便她今日不再装得那么楚楚可怜,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可楚元洲还是选择站在她这边。
果然她话音落下,楚元洲的表情顿时阴沉了几分。
“况且当日退婚是你父亲亲自前来的,足以说明你和你父亲都是不守诚信的小人。”
“不许你这么说我父亲!”宋晴雪脱口而出。
自她来楚府遭受过不少屈辱,无论别人怎么说,她都很少还口。
可涉及到她父亲,她便无法冷静了。
谁知她一出口,江云珠却理直气壮道。
“为什么不能说,这就是事实。”
她说着又看向楚元洲。
“表哥,你不能心软,这府里出了贼,今日偷的是姨母的玉佩,明日还不知道要偷什么东西。”
楚远洲眼神黯淡下去。
江云珠见状又道。
“况且我当时是亲眼看着他父亲前来退婚,姨妈气的吐血倒地不起,不过两日便没了。”
此话落下,楚远洲的脸色果然变了几分,犀利的目光落在宋晴雪身上。
他的目光冰冷,似乎切断了最后一丝留恋,不带任何情感道。
“脱!”
宋晴雪顿时僵在原地。
脱、脱衣服。
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万没想到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竟然会到这种地步。
要让她当众脱衣服。
四周有些不忍心的下人,纷纷互看一眼,想要退下,可这时楚远洲却忽然抬起头。
“都不许退下,给我好好看着府中有贼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一时间,男人的话语化成利刃刺入她的心中,鲜血直流。
可男人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一丝尊重与同情,似是要将她所有的尊严踩在脚下践踏。
她浑身止不住的打颤,眼泪也从眼眶划过。
这样的屈辱,实在难以忍耐。
江云珠看了一眼楚元洲,用微微勾起嘴角看向宋晴雪。
“你就脱了吧,又不是当年的娇小姐,何必这么金贵。”
她面露嘲讽,曾经江都第一富商的独女又怎样?
还不是要被她踩在脚下?
有一瞬间宋晴雪想过要逃跑,可是父亲的死亡和家族的振兴,又让她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时间似乎过了好久,足以让她分不清今夕何夕,现实与虚幻。
最后,她颤抖着轻轻将手移动到的腰带上。
“住手!”
一道女声忽然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发现居然是那日同太子同来的美人。
江云珠看向她,暗道事情不妙。
而楚元洲也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并不欢迎她的到来。
方才在来的路上,谢昭华已经通过系统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她一到,便护在宋晴雪身前。
“楚元洲,你还是个男人吗!”
“你为了心中所谓的仇恨,将一个女人逼迫至此,你恶心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