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旭日初升,一直聊到太阳高挂,这才被冒冒失失跑来的瓜哥儿打断。
“两位……呼呼……法师……”瓜哥儿照例把自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啊,还有水镜……呼呼……大师和,稽非……呼呼……道长……”
水镜走上前去,一面轻抚瓜哥儿的后背给他顺气,一面温言道:“小施主莫着急,把气儿喘匀了再说。”
瓜哥儿从善如流,真就站在原地认认真真地喘了半天气,方才说道:“我家员外已经回来了,故而夫人差我来请这二位法师到会客室去,说是有事相商。”他指了指张有余和青湉,但似乎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张有余和青湉对望一眼,阖府上下,除了未曾露面的郭员外和隔壁的老僧,这位夫人是唯一让二人觉得不对头的人了。因此,无论是出于“继续假装普通修士”的需要,还是为了调查清楚此间怪异,多接触接触这位夫人都是题中应有之义。
正待答应,那边厢稽非道长又不高兴了,“请他俩去干嘛,讲课啊?两个小辈,不好好修行,一天到晚不着四六的,成何体统?”
“哎哟喂,祖宗!”水镜急得一拍大腿,“你可消停点吧!这两位师弟已经很出色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天赋又好,又能年纪轻轻去那个就拜入名门正派啊?”
“哦?”张有余好奇道,“稽非师……道长还有师门?”
提到师门,稽非一脸的骄傲,他端正身姿,冲着北方拱了拱手:“我自8岁拜入六宗山,20岁方才外出游历。”
张有余肃然起敬,六宗山在他那时候就已经是道家名门了,师门坐落于京师附近,誉满天下。
旁边青湉灵机一动,问道:“敢问道长,拜在哪位名师门下?”
提到师门,稽非面露恭敬之色,“我师父道号佑宁,他有一个师姐,天下闻名。”
青湉连忙又追问:“敢问是哪位前辈高人?”
“人称‘通天上师’,风照老祖的便是。她老人家悟性奇佳,去年已证得大道、肉身飞仙了。我在山门时,有幸听过她老人家讲学,受益终身啊!”
张有余和青湉脸上的表情又精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