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志在议堂上拿着三县的数据就往回走,户籍一事是他在管理,一下子多出几千上万人,莫须志得忙一段时间了。
事务交代完成,穆清继续回到自己办公的屋内。
安平的路修到一半,这些地主权贵非要夺权。
安平哪哪都穷,穆清赚的钱补贴了大部分进去,还填不满这个窟窿。
打仗挺好的。
矿工有了,钱也有了。
就是有点费人。
李县、石县还有明德县的地主权贵被捕。
一时之间,那日正欲逃离明德县的百姓还有其他县的百姓也都知晓了这个消息。
明德县的百姓所受压迫最多。
赵宽离开的次日,还有百姓习惯性的往之前付过田租的农田走去。
直至走了一半,他们才缓过神来。
农田上的百姓聚集在了一处,乌泱泱的。
“赵家当真没了?”
“你忘记哩,昨个儿我们不是都见着了,他家今日都被抄啦。”
“赵家一家子都是坏心肝,老天有眼总算是收了他们。”
“我也瞧见了,赵家的粮食拉了好几马车也拉不完,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粟米。”
“可不是,一下子没了赵家,我的心又是快乐又不是快乐的。”
“穆大人是个好人啊,这次赵家没了,他不会不管我们的。”
“说得也是,就是我今日自动就走到这儿了,这里的田地还不知道贵不贵,我就怕来年也租不起。”
这些百姓想着走都走到外处来了,便一股涌到了街上。
县衙前已然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昨夜明德县的事刚落下帷幕,今日张大河就收到了穆清发布的政令。
政令的时效很快,自从穆清来到安平,安平的官吏效率高得可怕。
张大河将政令的公告张贴在明德县的公示处。
明德县最大的“地主”离开,这些田地自然要归还到明德县的百姓手中。
归还的形式并不是无偿归还。
“这政令上写啦,只要我们大家能筹够钱到衙门去,就可以赎回自家的田地,拿回田契。
银钱不变,当初卖给赵家多少银钱,赎金就是多少银钱。”
“廖秀才,政令上真是这么说的?”
“是嘞,我让我学生再给你念念。”
一名年轻人站了出来,一字不落的将政令读了一遍。
百姓半愁半忧的心终于悬回了心中。
“田能拿的回来就行,我那田当初是赵家强征去的,那么多连在一起的好田就卖了几两银子。
我今日就去县衙赎回来。”
不少田地被强买强卖的百姓苦于赵家的势力强大,不敢得罪,如今政令上白纸黑字告诉他们可以赎回田地。
这些百姓喜出望外,恨不得马上拿回自己的田地。
其他迫不得已卖田的百姓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们暂时没有过多的银钱,就等着开春到安平做工攒些银子把田地再赎回来。
天驰王朝的地都归朝廷所有,百姓仅有使用权而已。
不过就光光是这田地的使用权,也被地主权贵掌握,使劲剥削百姓。
赵家走了,本就是一件喜事,加上穆清发布的政令,一下子便统拢了三县百姓的民心。
张大河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在明德县的政务处处收到赵家阻挠,这里的百姓过得有多苦,他都知道。
如今,他们终于摆脱了赵家的控制,张大河也可以在明德县开展工作。
一想着明德县的百姓多是穷苦人家,而赵家却过得奢侈无度。
连假山之中龙头摆件都是用金子制成的,张大河就气不打一处来。
张大河在将所有赵家人送到明德县矿山时,特地延长了他们的工作量。
明德县的矿工归张大河管,穆清自然默认了张大河对矿工时间的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