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红婵拎着裙角,被这数万虎狼士卒盯着,脸色发白,眼冒金星,鼓起最大的勇气扭动纤细的腰身,重新钻回马车里,再也不肯露面了。
“噗呲”有人笑了出来。
“啊!”是惨叫声,那个笑出来的人被驰刑兵给抓了出来,没有给出理由,当场就把头砍了下来。
血腥味弥漫校场。
你就算是笑,也得放在心里。取笑的对象也要看人,哪怕是一个女奴也比你高贵!驰刑兵擦了擦剑上的血迹,想道。
哗啦啦一个巨大身影出现在数万士卒面前,巨人的手腕脖颈全挂着沉重的刑具,所有人都能闻到此人身上那挥之不去的血腥。
没有人敢于其对视,那霸道冷酷的眼神如同钢刀刮过所有人的身心。
“咦?不是个使刀少年,怎么会有这种体型,难道传言有误?”太史腾愣了一下,进而陷入深思。
“今天我遭受到一生当中最大的屈辱!”王洛坐在将军椅上平静地说道,没有在乎刑具带来的的不便利,双手扶着膝盖。
“辱将军者,如辱我父!!当杀!”牛大力率先喊道,他的反应很快。
“杀杀!”士卒高举兵器应声喝道,所有平西军士卒的眼睛都被怒火憋红了,双眼泛起血光。
“啪啪”法天象地形态下的王洛神力无双,轻而易举地将刑具扭曲掰断,看得太史腾等人目瞪口呆,这种刑具是专门控制武士的,不过他们也想不到王洛早就将上面的符文磨掉了。
王洛并不是非常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感觉,他对着传令兵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受到屈辱竟然是自己的兵给我的,是我平西军的士卒带给我的!将人给我带上了,给我手下这群将领们好好看看!”
昏迷不醒,血肉模糊的王文才被架着拖了进来,扔在了太史腾的面前,不再管了。
漫天的杀气集中对向了太史腾。
子岸一声惊呼,连忙扶起王文才,大声喝道:“不知将军所谓的羞辱是何意?此人仅是区区一名营主,如何能冒犯将军。为何狠下辣手?”
“来人!处以穿刺之刑!”李锦儿冷冷地喊道。
有甲士取来一支五米长的一段削成尖锐状的木桩,砸在地上。
“不知道将军为何行刑,还望告知,否则军心难服。”太史腾站了出来,紧跟着老秦将领也都站出来喝道:“还请将军告知!”
“此人明知我乃平西将军,还领兵谋刺于我,若不处以极刑,那才是军心难服。”王洛淡淡地说道:“来人,将证据摆在众位将军面前。我记得太史将军发过令,整训结束前无人能出大营。还望太史将军解释一下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一个个面露狰狞,死状凄惨地骑兵人头摆在众人面前。
这些人头,太史腾有的认识,有的眼熟,便问子岸道:“你麾下骑兵怎会死在军主手里,所谓行刺又是怎么回事?”
子岸心疼之余,紧接着大怒,冲着王洛喝道:“今日是我派王营主出外探亲,其麾下士卒怎会死于这里?我看明明是你诱杀了这些士卒!我定要上报君上,治你死罪!”
“哦?太史将军,此事你是否知情?”王洛探身问道,眼中的杀气毫不掩饰。
“这”太史腾看了看子岸,子岸也哀求地看看自己,无奈低声说道:“末将确不知情,子岸将军也是心哀麾下士卒惨死,还望军主赦免其妄言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