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睡得很不踏实,石床实在太硬太凉,即便被子外面搭了厚厚的披风,睡到半夜还是越来越冷,冷得不行。
只是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没一会她又觉得暖和了起来,只不过她一直处在迷糊状态,并没有真的醒来。
天亮醒来的时候,她的脸已经换了朝外的方向,一睁眼便看到对面墙边已经没了人。
二竹被折叠好放在石桌上,被子没看到放在哪里,石桌上的食盒不见了。
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低头的瞬间,发现披风之上多了一床棉被。
正是她放在二竹上面给尚天云的那床。
是他把被子给了她?
怪不得夜里只冷了没一会就不冷了。
这人……还挺会照顾人。
想想他从小就被关在冷宫,粗茶淡饭生活艰苦,会照顾人好像也能理解。
陆卫满起床把被子叠好,便向门外走去,刚到门口便被一阵凉风罩了个满头满脸,她赶忙转身回屋再次穿上墨色披风,这才感觉好一些。
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腹诽。
她拜了水幕为师,便要一直在这里修行,这里这么冷,可她之前在四季如春的华仙阁,根本不用穿厚衣服,是以她连件厚衣服都没有。
看来还得置办几件防寒的衣服呢。
正低头想着,面前忽然出现一抹熟悉的嫩绿色身影,只离她几步远。
她抬头看过去,果然是尚天云。
他又带上了面具,发丝如墨,被身后的风吹着从肩侧分散开来,衣摆也随着冷风翩翩扬扬,宛如天上神仙,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