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指着自己,朱溪张嘴挑眉道。
“不然呢,赶紧。”
李莫愁说完,又将一药瓶扔给朱溪,便走向远处,察看周围地形。
没办法,稍作思量,朱溪还是决定尽快处理。
“登徒子,你滚开!”朱七七怒斥道。
将药瓶提起,借着日光,打量一二,朱溪言语平静道:
“那会留疤哦。”
挑个水泡、上点药,多大点事。
“啊!不要留疤,你、你,该死的!”
“那你到底想怎样?给个答复吧。”朱溪走上前,问道。
“啊——”
朱七七啐了一口,也不顾地上干净,一屁股坐下去,如刑场就义般闭上眼,一口银牙咬紧,两颊羞红若二月之花,红里泛白,又道:
“就当被狗咬了!”
“朱七七,你口中有没有好话?”
朱溪长叹一声,蹲下身子,一只手伸出,握住朱七七的脚踝,入手,软若无骨,还未细细品味,后者脚踝好像触电般骤然往后缩。
“等等,你先别急!等、等我先准备一下。”
“好吧。”
“可、可以了,登徒子,你轻点,不然日后我饶不了你。”
“是,大小姐。”
说着,朱溪又握住朱七七的脚踝,感受到其又要往回缩,便立马使劲拽住。
“别动!”
“登徒子,你轻点!”
“一点不疼的,放心。”朱溪放缓语气,心平气和的安慰道。
对付朱七七就是要哄着,硬的是绝对行不通的,但软的她是可以接受。
这也是这么长的相处时间,朱溪所积累的经验。
平时对朱七七那副态度,最主要是不想惯着她。
待朱七七情绪稳定后,朱溪缓缓脱下其右脚布鞋。
“登徒子,你小心一些。”要害在人手里,朱七七也没了往日的底气。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白皙的小巧脚掌,因为长时间浸水,所以表皮泛起皱皮,透明若一截截羊脂玉般的脚尖,微微弯曲似在表达抗议和不满。
朱溪先是一阵惊叹,看得愣神。
“这、这也太.....”
直到一根银针透过耳廓发间,插在朱溪跟前的大树上,他才回过神来。
“噌——”
朱溪冷汗直流,偷偷回头看了眼,却只看见那道杏黄色背影,站在高处,纹丝不动。
再回过头,朱溪正欲开始行动,可这时才发现,
没工具啊!
看着插在树上的银针,朱溪又眉头一皱,昨晚才下了雨,干柴也难寻,点火烧水消毒也难啊。
“啧,要不也别讲究那么多了,直接拿来用吧。”
难不成还怎么办,走到李莫愁面前,说:
“再给我整几根,你的针不干净。”
想到这,朱溪全身又是一哆嗦。
朱溪拔出银针,一阵踌躇后,还是俯身下针。
轻抬朱七七的赤脚,凑得很近,但却没有丝毫异味,甚至还有些异香。
但朱溪不懂这个,他又不是田伯光,能闻香识人。
“登徒子,你好了没?”
“放心,很快就好。”朱溪轻言安慰道。
“嘶——”
针尖刺破水泡,流出些清亮液体,朱溪轻松道:
“幸亏没发脓。”
朱溪松了口气,至少他不用像古代那些体贴士兵的将军般,吸吮背痈,将脓液吸出。
那才要命!
再用针柄将液体挤出,敷上药,一连几个,右脚左脚。
做好这些,朱溪又帮其穿上鞋子。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