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夜下意识地朝陈文华看去，发现他正站在餐厅门口，朝自己微笑点头。

“小陈还是挺上道的，只可惜没用对地方。”张夜叹了口气道。

……

此后的这段时间里，张夜基本上都是，白天跟王大力一起出去学车，晚上在家教叶女士用电脑，三点一线就这么过这。

除了有一次，张夜不知道叶女士外出，在老张面前太嘚瑟，挨了老张几记拖鞋之外，日子还算过得相安无事。

直到高考出成绩那天，张夜如往常一样在驾校练车，王大力突然递给他一个电话，是郭天心打来的。

“你现在马上来一趟我家。”电话里可以听出，郭天心语气有些急切。

张夜一不留神，错把刹车当油门，直接把教练车开沟里了。

“大力，这里交给你处理一下，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张夜知道，郭天心不会无缘无故找他，这次肯定是有大事发生，所以没敢耽搁。

“狗日的张夜，闯了祸就让我来给你擦屁股！”

“回头请你吃饭！”张夜在王大力的骂声中，走出驾校，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来到海边的别墅，郭天心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张夜问道：“出什么事了？”

“先进来吧。”郭天心没明说，直接将他带到了二楼客厅。

苏有容也在，此时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

张夜瞬间就明白了，肯定是苏有容查完成绩之后，发现分数与自己预估的相差有点大，才会如此难过。

“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劝劝她。”

没等张夜回话，郭天心独自下了楼。

张夜走到苏有容身边坐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给她递上纸巾。

一包纸巾用完，苏有容才抽噎着开口说道：“我考砸了！”

“我知道。”

“我真笨！”

“我第二笨。”

“我不能跟你们念同一个学校了！”苏有容越哭越大声。

“可以的。”

“我怎么能在高考的时候来姨妈！”

“我也是，嗯？我不是……”

“你是！”

“好的我是，但你能不能别把鼻涕擤我衣服上？”

苏有容这才把脸从张夜身上缓慢挪开，哭声稍微停顿了一下后，她又揪着张夜的衣袖擦了擦鼻子，抬头问道：“你查成绩了吗？”

“查了，我也考砸了。”张夜其实根本没查。

“你哪科没考好？”

“数学。”张夜只记得上一世的总分，其他全忘了，便随便说了一科。

苏有容又问：“你哪道题不会？”

“最后两道大题吧，我直接没做。”

“数学最后两道大题，我明明都教过你的！”苏有容突然怒了，好像比她自己做错题还要来得生气，“你怎么能不做呢！”

“对不起，是我太笨。”

“没关系，我也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