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价格。”

“那有年轻姑娘吗？”

“看价格。”

“那除了洗脚还有别的什么服务吗？”

“？”

话题围绕着洗脚城，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车，两人可算回到了村委。

走进村委办公室，没看见老张，只见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张夜打了声招呼。

“冯姨，我爸呢？又摸鱼去了？”

张夜说的摸鱼，真的是去池塘水沟里摸鱼。

在村委工作就是这样，没什么事的时候，去摸鱼抓虾、种地放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反正大家都这样，没人会说你。

张夜口中的冯姨，是妇联主任，看见来人是张夜跟王大力后，她热情道：“你爸跟几个村干部去区政府开会了，你俩是来登记领奖学金的吧？”

“嗯，冯姨还真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张夜点点头，笑嘻嘻地把录取通知书递给她看了一眼。

“漂亮什么啊！都人老珠黄了！”冯姨也笑呵呵地拍了他一下，“倒是你，长得越来越俊，上了大学不知道又得迷死多少女同学！”

“没上大学我也照样迷死很多女同学啊！”张夜一点脸皮不要，照单全收。

“冯姨，这你就有点不厚道了，怎么光夸张夜不夸我啊！”王大力也接过话。

冯姨从小看着他俩长大，平时也总喜欢跟村里的小孩开开玩笑，她知道没人会当真。

“你嘴巴不如张夜甜！能不能找到对象都难说！”

她把录取通知书还给张夜，又伸手要王大力的：“我看看，你是哪个大学？”

“跟张夜一样，也是华南传媒。”王大力递给她看了一眼。

“行，我先做个登记，等过几天村里其他学生通知书到了，再统一给你们开一个表彰大会。”冯姨拿出一张表格，在上面做好了两人的记录。

王大力捂了捂脑袋，有些遗憾道：“原来不是今天领啊！”

“急什么，少不了你们的！”

冯姨又看向张夜，说道：“你爸出去的时候交代过，说如果你拿录取通知书过来了，就让你直接在这写助学贷款的证明，我来给你盖章。”

没想到老张还真打算让自己办助学贷款，而且还这么心急，竟然把印章都给留下来了，张夜顿时哭笑不得。

冯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便锤了一下他胸口：“你光笑是什么意思啊？办不办，要办就赶紧写！”

“办！”

张夜心里是不想占用别人名额的，可他竟然爽快点头。

“先借电脑给我做个表格！”

“文件夹里有现成的表格，我给你打印出来。”

“不用，我自己重新做！”张夜笑着摆摆手，一屁股坐到了电脑桌前。

没半分钟，他就做好了两张表格，哐哐打印出十多张。

“呦！还村草证，村花证呢！”

冯姨看了一眼张夜打印出来的表格，差点没被他的骚操作笑死。

他打印的是，一张写有张夜名字的“村草证”，十张姓名留白的“村花证”。

要说张夜的样貌，确实也配得上“村草”这名号，反正知道是孩子闹着玩的，也就给他盖了，就是不知道他打印这么多“村花证”干嘛？

也没多问，盖完章后，她只是提醒了张夜一句：“你爸要是问起来，可别说我没给你办助学贷款！”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