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豫表情亦变化得有些暧昧,脸上写满了,原来如此的神色。
孟翼伸手用力拍了拍常生肩膀,说道:“你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常生没有接话,只是憋着笑。
倒是秦豫开口道:“难怪师父说若让她寻到一位姓孟的人,一定…让他…”
孟翼腆着脸哀求道:“好豫儿,好好豫,千万别跟你师父说你见过我。”
这还是常生首次在孟翼脸上瞧见如此慌张的神色。
毕竟他连看见云荷都未曾露过怯。
常生好奇地问道:“师父你怕啥呢?你打不过她?”
“她会毒死我啊。”
秦豫闻言立马辩解道:“孟前辈莫要胡说,我师父是医者怎会毒人。”
“你不懂,她医人厉害,毒人更厉害,难道她没有教你用毒。”
“师父是教了毒物,但也是用来救人的。”
孟翼知道再解释也没有什么用,毕竟这秦豫瞧着太过正直了。
于是继续腆着脸哀求他莫要跟她师父说见过他。
秦豫又是答应,又是被迫发誓。
这才让孟翼放下心来。
……
“我觉得他们今夜还会来。”常生徐徐说道。
他方才让秦豫先回昭县去,毕竟若今夜袭击之人再来,秦豫可万万不能受伤,不然谁来医治受伤之人。
孟翼在一旁回道:“他们似乎很急,急于杀人。”
常生感慨道:“应该是我所调查的离真相愈来愈近了。”
孟翼向常生问道:“那为何是今夜?”
“今夜常家人员皆伤,无力招架。”
两人默契地终止对话,随即又将院墙护卫之物巡视了一番。
希望让他们有来无回。
再也见不到明日的东曦。
不眠之夜总是格外的漫长。
常生和衣而卧,院墙下的机关术,是以墨家防御之术为基础。
攻击之物皆是以杀为主。
一击若无法毙命,便多机毙命。
夜半三更,黑漆漆的墙根有人头攒动。
“昨夜来,今夜为何又来?”
“不是老大说那机关术昨晚破坏得差不多,常家再厉害也不可能一天之内休整好。”
“是,他还说趁着常家此刻受伤人的人多。”
人影轻盈翻过一座墙头,立在墙上。
昨夜那批人说机关离墙根大概一丈开外的距离。
来人并不确定那机关是移近了,还是远了。
几个人悄悄盘算着。
有人顺着墙根直下,有人跃出一丈开外。
落地那一瞬间。
四面八方的箭矢胡乱射来,像落雨一般。
来人还未站稳,就有的脑浆迸出。
有的脖颈被射穿,血液喷洒四溅。
红红黄黄,胡乱地洒满了一地。
那些未觉醒心法,只有武道拳脚之人,几乎都避不开攻击。
有人倒下的一瞬,疑惑道:“为何这机关如此密集。”
而他不知那是常生自从得知家中附近有陌生面孔之后,肝了许久造出来的,造了许多,每积累一批就让人拉回家中仓库放置。
如今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但其中还是有人逃脱了机关。
那人明显是有心法之人。
刚遇袭之时,他还用心法之力替身旁的人抵挡。
只是那攻击实在过于密集,最后他也招架不住。
只能放弃旁人,余自身一人慌乱地冲出箭雨。
他自持有心法护着,心一横。
“今日折损太多了,但靠我一人一样能将这常家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