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荷撇了一眼孟翼道:“把你的脚丫子从桌上拿下去。”
孟翼却假装没有听见,继续他抠脚行为。
云荷在向众人介绍完常生后。
又开始说明起司烜氏近来状况。
“近来,我们的首要任务表面仍是与掌控与火相关之事,但有更为重要的任务将会在暗中进行,届时你们将会是盛国其他官员的监督者,在这你们无须畏强权,我会成为你们坚实的后盾,细节之处我就不予多言了……”
常生听着云荷的声音,只觉得昏昏欲睡。
原来上级讲话啰嗦这事到处都存在。
连云荷素日里柔美动人的女子,都无法抵消这裹脚布式发言所带来的困顿。
但他此刻亦是听明白,这司烜氏确实如孟翼所言,表面所做之事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罢了。
若这真是盛公所立,他到底是有何目的?
而最令常生不解的是:整个司烜氏在朝中甚至无实权在握,这如何震慑得了其他官员。
即使这里人人心法颠覆,武术剑法天下第一,并不能以此在朝中立足。
若说这司烜氏是由盛公在其后撑腰。
但也须有自身过硬的运作机制。
司烜氏如今在常生眼中,犹如一盘巨大的棋盘,而这执棋与下棋之人却不止两人对弈。
这棋盘之上,错综复杂,执棋者颇多,且是敌是友全然分辨不清。
甚至一旁观棋者,不知何时亦入了局。
而原先的下棋者却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盘扑朔迷离的棋局。
常生甚至隐隐觉得造出此棋局的盛公,此刻连他估计也辨不清这棋局了。
这是常生在听完云荷方才的话语后,所得出的结论。
他今日才有一种立于不同时局,所窥视之物不同的感慨。
云荷又絮絮叨叨了许多。
直至孟翼都昏昏欲睡了,她才作罢。
……
回到休憩处。
陈玄亦见到常生,忙说道:“你可拥有独立的卧房啦。”
在司烜氏,士级别皆可以拥有独自的房间。
“方才孟翼亦同我说了此事,但还真的有点舍不得你们。”
“不必不必,届时我们可去你新卧房处寻你。”
陈玄亦倒是高兴的很。
他又说道:“快,赵兴德过来一起帮常生收拾收拾。”
赵兴德闻言,从自己床上站起,看着似乎又长高了几分。
不仅如此,还更壮了。
抄着粗犷的声音说道:“常兄,我来,我来。”
几人迅速收拾妥当。
扛着大包小包就往司烜氏下士住所赶去。
常生方才也已去领了房门钥匙,几人顺着内院走廊,辨认着房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