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人?’
近几日,太巫在西院说过的话总是时常在萧璟耳边响起。
太巫可不是什么心软之人,世间千千万万的可怜人,他岂会救无用之人。
世人总把巫师想得跟妖魔鬼怪一般邪恶可怕,但王明白,要成为至高无上的太巫,那必是断情绝爱的‘无心之人’,又岂会是‘纵欲之人’。
想起白衣少年那副优雅从容之相,断不会只是探子口中所说的,“路边救的乞丐?”
太祖曾说,“巫是王族一把直指天下的剑,能守王族,亦能伤王族。”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探子道,“既然在这里查不到,去江南查,孤要知道‘他’的身份。”
“是!”
看着探子退去,他握紧双拳,心中念道,‘孤,更要知道,太巫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他心中久久难安,他不是父王,更不是王兄,如果太巫是要利用徐真,无非是抓住了他心中年少的执念。
可执念对于无所不能的王来说,并非难以割舍。
近侍打开宫殿的大门,一众绝色佳人宛若风吹落花,翩翩袭来。
她们舞动着,媚眼如丝,一件一件地脱掉了自己的衣衫。
红的、黄的、白的,到最后一丝不挂,只留一袭轻纱遮住了他的双眼。
焚香炉内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孤与西院夫人死生不复相见!’
这究竟是将计就计,还是真的放过徐真。
此刻,他不愿去细想。
透过轻纱,他上下把玩着怀中美人的袅袅细腰,任由美人解开他镶满珠宝的腰带。
他喘息着翻过身,双目瞪着宫殿的穹顶,一丝悲伤划过。
他迫不及待的找寻着,可是享用完最后一位美人,才发现这些所谓的绝色佳人不过都是些人尽可夫的‘妓女’。
‘她们或许和徐真一样曾被送给过无数的男人。’一想到这里,他眼神中便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随时便会爆发。
小时候,母妃曾给他亲手制作了一个小狗玩偶,他十分喜爱,可是却被王兄夺走,扔进了火里。
‘明明你身边有无数的奇珍异宝,你明知我只想要这一个,你从不需要,只是不愿我拥有。’
一想到这里,他就如孩童时一样难受。
身旁的美人早已精疲力尽睡去,平坦的小腹上下起伏。
榻上、地上、腰间,这一具具布满欲望丑态的身体令他感到无比恶心。
夜深了,随着呻吟与喘息的消停,宫内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