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机会收复北方失地,也会遭遇各方掣肘。
随着顾宣一行进入舒县,暗处一直有人盯着,不远处流民更是不断。
顾宣挥手示意,梁玉等人上前打开大门。
一炷香过后。
顾宣端坐在县衙大堂。
县衙内各种用具,随意散落一旁,灰尘覆盖,时不时有蟑螂爬过宣示主权。
显然,此地已经很久没有住人,已经废弃。
“公子,这舒县看来已经被朝廷放弃,就连官员都不愿来此上任。”梁玉苦笑开口。
他们已经将此地,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找到有关顾正的信息。
顾宣蹙眉,沉声喊道:
“富贵!”
“老汉在此,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说的流民帅在哪里?”
石富贵快速走到顾宣跟前,听到问话苦笑一声。
“公子,老汉也不知为何……为何……”
“往常大帅都在县城,很容易见到的。”石富贵呐呐开口,解释道。
顾宣眉头皱得更紧,目光凌厉地盯着石富贵,厉声呵斥:“你莫不是在诓骗我?”
石富贵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摆手,回道:
“公子明鉴啊,老汉绝无此意。或许是近日有了什么变故,才导致大帅不在县城。”
梁玉在一旁沉思片刻,说道:
“公子,依我看,我们不妨在这县城再等上一等,顺便向周边百姓打听打听情况。”
顾宣微微颔首,回道:
“也只能如此了。梁玉,你带人去城中走访,我就在这县衙等着,若有消息,速速来报。”
梁玉领命而去,顾宣则在这破败的县衙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夜幕降临,梁玉才带着一身疲惫返回县衙。
“公子,有消息了。”梁玉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快说!”顾宣急切地问道。
“据百姓所言,那流民帅近日带着众人去了城外的虎头山,两方不知什么原因,最近频频大打出手,近日两方似乎要分出个胜负,决一死战。”
顾宣眼神一亮,暗道一声:“如此甚好。”
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两伙人最好两败俱伤才好。
他来此只是调查父亲顾正失踪缘由,是死是活,总要给母亲,给原身一个交代。
本不愿,也不想参与此地势力之争。
一旁的石富贵立刻插话道:
“是了,是了,此前大帅便率领大伙和对方厮杀过几场。”
顾宣思索片刻,说道:“梁玉,城中百姓百姓可曾提及双方交战的具体情况?”
梁玉摇了摇头,“未曾详细说明,只说战况颇为激烈。”
顾宣轻哼一声:“不管怎样,这或许是我们的一个机会。明日一早,我们便前往虎头山,先暗中观察局势,再做打算。”
石富贵和梁玉齐声应道:“是,公子。”
次日清晨,顾宣防止身份泄露,有关众人的身份铭牌等信息直接销毁。
旋即又换上流民衣物,这才带着众人悄悄向虎头山行进。
山路崎岖,荆棘丛生,众人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抵达目的地。
临近虎头山,便能听到喊杀声震天。
只见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正围着山寨,与里面的另一伙人马对峙着。
石富贵悄然爬到顾宣身边,压低声音指着站在前方的流民中一名男子:“公子,他就是南下的流民帅......”
顾宣等人隐藏在山林中,远远望去,只见流民帅率领的队伍和另一伙人正杀得难解难分,双方均有不少伤亡。
梁玉低声说道:“公子,这般惨烈,我们该如何是好?”
顾宣眼神坚定,“莫急,再看看。”
就在这时,战场上形势突变,流民帅一方似乎渐渐落入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