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怜香惜玉。
杜朝和却在房间内仔仔细细地摸索了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姑娘,您在找什么?”采蓝有些疑惑。
杜朝和不忍心复述严七娘的话,于是便挑了些说
“严七娘说,李海年是采花贼中的一人,他特别禽兽,每次完事,都要画下他糟蹋那些姑娘的过程。”
采蓝等人脸色瞬间惨白。
“您是想找出那些画像,销毁它们。”
杜朝和点点头,深深叹一口气:“若是让这些画像公之于众,那么画像上的人就算是死后都不得安宁。”
绿豆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姑娘,如果大家都看到画像,不就更能坐实李海年淫乱荒唐禽兽不如吗?”
杜朝和冷脸看向绿豆,她万万想不到绿豆会有此想法。
绿豆被杜朝和盯得有些局促不安:“姑娘,奴婢只是……”她有些说不下去,她自己也知道此举不道德。
“绿豆,画像中的姑娘,不只是她自己,还有她的家族。”
“采花贼掳走了那么多人,有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姑娘,也有农家贱户的小子丫头,但是前去报官的人,寥寥无几,有也只是农家贱户报到衙门,请衙门寻找。”
“达官贵人有自己的人手去寻找是一方面,但是,他们忙通了一阵,用尽了方法,还是找不到人的时候,也不愿找官府多派人手帮忙,无非就是害怕,家丑外扬累及族中其他子女的前程。”
“绿豆,咱们不要踏着无辜之人的血肉耻辱登高台。”
绿豆被说得无地自容:“姑娘,是奴婢心急了。”
杜朝和拍拍她的肩膀:“仔细找找吧!”
遍寻了整个厢房,仍无所获,眼看李海年与柳泉街杜家三个女子身上的情欲就要发作,杜朝和恨得跺了跺脚:“可恶,画像究竟会在哪里?”
想起李海年刚刚的肆无忌惮,杜朝和寻思,那画像莫不是在他的背后之人那里?
在王妍秋那儿吗?
看来,得尽快往王府走一趟。
“姑娘,这些信如何处理?”洗碧捧着一叠信笺过来。
杜朝和随手接过来,翻了翻,正是杜闲和与李海年互通消息,欲图构陷她染指庶姐未婚夫的信笺
那天在长巷里,黄谦本已将信笺收走,却还来不及毁灭,便被无情偷了出来。
杜朝和瞄了一眼李海年刚刚在看的书,翻过来,一瞧,顿时目瞪口呆,这书竟然是活生生的春宫图。
饶是她在兵营里听多了浑话黄事,这会看这艳图也是红到后耳根。
这李海年果真是个淫虫上脑的禄蠹玩意。
洗碧探头一看,羞红了一张脸:“啊呸,无耻至极。”
杜朝和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将书合上,扔进挎。
这书上画像里,女子各有不同,而男子嘛,无一例外,都是他自己李海年,显然,这就是严七娘所说的画像集。
杜朝和随即转了个方向,将信笺塞到卧榻的方枕之下,采蓝等人将李海年与杜家三位姑娘弄到床上。
一切妥当之后,杜朝和吩咐采蓝等人擦抹掉脚印手印,轻轻腾身离开了鸣海书院。
今晚回去,好好歇一歇,明天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