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以后还是莫要再来相府中与我见面,这惹人非议容催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说迷惑皇子。”杜荣催转过身去故意说得委屈。
话中有话谢承睿也不是听不出,犹豫之下还是伸出手去拉住杜荣催的手臂轻声道:“是本殿下疏忽了,你别生气,只是本殿下太想要见你罢了。”
闻言杜容催在心中窃喜,虽不知这谢承睿是否在演戏,但好歹拉近了他们二人的关系,这样就离皇后更近了一些,杜容催回过神拨开谢承睿的手倒退了几步,道:“太子殿下,是容催的不是,不该跟太子殿下这般说话。”说着眼中便蕴着泪水。
美人含泪让谢承睿有些动摇,叹了口气,道:“这本就是本殿下的错,杜小姐无需自责,往后不会再有闲言闲语传进杜小姐的耳中。”
“容催还是先行告退,独处的话落入旁人眼中更解释不清了。”说罢杜荣催便快步跑过谢承睿径直往房中走去,走至长廊时,眼中的委屈已变成了笑意。
望着杜荣催慌忙逃走的身影,谢承睿有些恍惚了,本意只是想博得她的好感,借此拉拢相府的势力,可不知不觉下他总想来这相府见她一面,脑海中时不时的出现她的一颦一笑。
寒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房中,杜容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如意见状将窗子关上,“小姐,桌上有热茶赶紧喝了暖暖身子。”
杜容催端起桌上的热茶,刚掀开盖子袅袅青烟升起,轻吹一口气抿了一口,才稍稍去了身上的寒意,“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早多了,也冷了一些,明日吩咐下去让裁缝多制一些过冬的衣物。”
“裁缝前几日便送来了衣衫,奴婢已经将它们放在柜中了,只不过觉着今年裁缝送来的衣物好像也没去年的好。”如意轻道,也觉着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闻言杜容催想了想放下茶盏,淡淡的说道:“柜中的木盒里有些银子,明日你拿去多做几件衣衫,这过冬了你也要添置一些新的棉衣。”
“小姐,这段时间好像有很多人入府拜访老爷,奴婢听其他人说,好像是小姐到了及第之年都纷纷上门递拜帖。”
这也是正常的,相府有两女,任谁都想跟相府拉上关系,好让自己平步青云,可她今生只想让谢承睿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儿女之事她再也不想,也不愿去想。
“这你也不用多过留意,只要好好看着西苑的人便好。”杜容催淡漠的说着,随即看向如意,道:“你也跟了我许久了,可有意中人?”
闻言如意红透了脸颊,将头埋得很低,道:“奴婢心中并无意中人,只想守在小姐的身边就好。”
见状杜容催轻笑一声,其实前几日的时候她便瞧见如意跟常为她做衣衫的裁缝来往,也去查了查那裁缝的家境,虽说不上好,但家境干净也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过些日子寻个由头把如意许给他吧,也好比跟在她的身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
“大小姐。”
清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杜容催抬眼望去,如意走至门口打开门便瞧见了小花站在门外,“不知有何事找小姐?”
小花俯首低头道:“如意姐姐,正厅之中来了宫里的人,老爷让小姐去正厅。”
闻言杜容催心生疑惑,宫里的人?若是苏妃的话只会派人来相府通知她,怎会惊扰到父亲,想着还是起身走到门口,道:“我换身衣衫这就过去。”
小花也不敢多逗留,忙说声:“是的,小姐,老爷在正厅中等的急,小姐还是快一些较好。”
待小花离去之后,杜容催换了一身红衣,缓步走到正厅之外,远远便瞧见了那厅中所站着的人,走近后这才瞧见了正脸,看着面生也不像是苏妃宫中的人,“父亲。”
杜明卿抬眼看了看杜容催,道:“这是张总管,奉皇后旨意特意请你入宫赏花。”
入宫赏花?皇后宫中敌人,方才谢承睿才来过,皇后这就忍不住派人请她入宫了,难不成有什么阴谋?杜容催隐下眼底的疑惑,轻声道:“张总管有礼,容催还有些东西要带,等容催带齐东西这就随张总管入宫。”
“不急不急,杜小姐尽管去,奴才才门外等候就行。”张总管带着笑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