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催淡淡一笑,而后大声道:“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相信在场的人都清楚的很。至于六皇子,我看你此刻才是有点不清不楚呢。”
“若不是你身为女子不安分守己,又怎会传出此等谣言出来?”谢季焘眯缝着眼看向杜容催,想看出她究竟跟那太子有何关系。
杜容催见谢季焘这般不信任的目光,也懒得说些什么,只是轻声道:“清者自清,容催不想多做解释。”说罢目光看向别处。
此刻杜明卿知晓这事若再这么纠缠下去定会影响他的声誉,连忙走上前去赔笑道:“皇上,都怪微臣管教无方。”随即转过身看向杜容催冷声道:“还不快给我滚回家去,以后莫要出来丢人现眼,罚你禁足好生反省。”
这话一出杜容催心中依然明朗,这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就连她之前一心想要扶持的人也这般不信任,索性叹了口气道:“皇上恕罪,臣女先行告退。”
自杜容催走后,宫宴照常进行着,有人欢喜有人愁,谢季焘的心中仍然不清楚这杜容催究竟是喜欢太子还是不喜欢。
虽然是被断食禁足,可杜容催却好似比往常还要悠闲几分一般。她披了一件外套坐在书案前面,姿态端正,手中的毛笔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停过。
如意郁闷的坐在一边,伸手用火钳拔了拔铁盆里面的碳火,无奈的道:“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老爷都将我们禁足了,还不知道二小姐在外面怎么得意呢!”
她仿佛闭上眼睛就能够想象得到杜容琳那张虚伪的脸了。
杜容催倒是忍不住笑了,她蘸了一点墨水,挥笔写下一个“忍”字,淡淡的道:“你若是实在无聊,便拿点女红出来练练,哪里这么多话,越说越发着急起来了。”
说起来,自从她重生之后,似乎很长时间不曾这么静下心来好好练练字了。
如意撇了撇嘴而后道:“小姐你倒是不着急,可我这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了,从昨日开始就不曾有人来看望过小姐,可见老爷是真的生气了。”
这二小姐也真是十分的卑鄙,眼泪擦一擦硬是能够将黑的说成白的。
更让人生气的事,老爷竟然还相信了她,明明小姐才是嫡女啊,竟然还相信一个庶女说的话。
比起如意的担心,她倒是觉得无所谓。
杜明卿十分的爱面子,禁足断食不过是小惩大诫。只要过了一段时间,对方就会将这种后宅之事忘在脑后。
倒是杜容琳,她的丑态想必已经起了作用。往后谁也不会认为,她就是完美无缺的了。
杜容催心满意足,觉得挨饿也十分的值得。
“你啊,先坐下来再说,走来走去晃得我脑袋疼。”杜容催不平不淡的说着,压根没有急色。
看见她这样如意瞬间泄了气,又生怕自己走来走去的小姐真的被她给晃晕了脑袋,连忙在台阶下乖乖的坐了下来。
说起来,着急了一天,她还真是有些饿了。
如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垂头丧气。
杜容催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抄写经书。
原本以为这丫头能够安静几分钟,没想到不过半小时的功夫,对方又忽然站了起来,由于太过激动,进来的时候还差点被台阶给绊倒了。
“小姐小姐!”
“又怎么了?”杜容催哭笑不得,难不成是饿了?两天没吃饭,她也是血肉之躯,早就饿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不是不是,”如意摇了摇头,连忙道:“是,是有人来了!”
“谁来了?”杜容催一愣,她尚且在禁足断食,这可是杜明卿明确下的命令,整个杜府估计没人敢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