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谢承睿想起白天时,自己和谢季焘在白天时于早朝的争锋相对,而谢季焘势弱,而不得不被打压的事,一脸阴沉。
“呵,就凭你一个冷宫婢子的儿子还想跟朕斗,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父皇不喜你,朝中的大臣也不会依附一个毫无继承皇位可能的皇子。你当初是乞儿,如今也只能是乞儿。”
说着,谢承睿眼中闪过狠辣,他不介意让这个弟弟再次成为人人可欺,名不副实的六皇子。
尽管谢季焘的势力大不如前,依谢承睿的多疑,让他觉得谢季焘并不会乖乖伏诛,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六皇子,他认为狡猾的谢季焘在最近一定会采取行动。
而现在能让谢季焘起死回生的好牌是什么呢?
谢承睿略微沉思,便冷冷一笑:“怕是有人要盯上我的虎符了呢!”
是了,虎符能够调兵遣将,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三军,有了无上的权势,有了天下!还怕什么被人打压势力呢?
乘着夜色,谢承睿悄悄回了自己的书房,不惊动任何人地打开了藏于书柜后密室的大门想要拿走自己的虎符来定心,他心里甚至为自己的未雨绸缪而有了一丝喜悦。
然而,结果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谢承睿进入密室后发现虎符早已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只空空的檀香木盒。
“呵,谢季焘你倒是成了窃贼,盗走了朕的虎符!这便是你的本事了么……”谢承睿愤恨不堪,不停地咒骂着谢季焘,为自己的虎符而着急。
一出密室,谢季睿就命手下的人进行了宫中的排查。
“这偌大的太子府,就凭谢季焘可插不进人来,那么他只能从府里人下手。可是,太子府的奴才们都很识时务,且以他们的卑贱之身不可能有机会接近太子的书房。”谢承睿对管事说道。
“那,皇上,奴才该先查谁呢?”管事不解道。
“蠢货,只有皇后才有这个机会,且她与谢季焘早有往来,肯定不会拒绝要帮他盗朕兵符的事。”
“可是,奴才有这么敢对皇后严刑拷打……”管事唯唯诺诺道。
“罢了朕亲自去问她,退下。”
“是。”
……
杜容催的寝宫。
“杜容催,可是你帮谢季焘盗了朕的虎符?”谢承睿一进入房间就开始质问杜容催,可见他火气之大。
“当然不是我。”杜容催淡淡道。
“怎么可能不是你,府里最有机会的人就是你,之前你还和他勾勾搭搭,如今便是连偷虎符这种事都敢做了,下一步,你是不是要杀了朕来让你的情郎登上皇上!”谢承睿的本就火大,因为杜容催的态度,更是愤怒不已。
“我说了没有,便是没有。”
“好好好,你还不承认啊!朕倒是在身边养了一只白眼狼。来人呐,给皇后杖责三十大板!”谢承睿咬牙切齿道。
“是。”
片刻,便有奴隶上前准备好大板,要拖杜容催下去杖责三十,而杜容催又没有举措,任由奴才拉了下去,按在长板凳上。
“啪!”
“啪!”
“啪!”
一丈长两尺宽的木杖被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了杜容催身上,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杜容催咬紧了嘴唇,生生没有哀嚎出来,但在第二十四大板的时候晕了过去。
“皇上,皇后娘娘晕了,怎么办?”执刑的奴才停了下来,询问道。
“送回她的寝宫罢,不准送去免贵的好药膏给她养伤。”
不一会,谢季睿杖责杜容催三十大板的事情就传到了谢承焘耳朵里。
“唉,都怪我要去麻烦容催去偷虎符,倒是连累了她。我还是把虎符还不去吧,不然也不知心狠手辣的谢承睿又会对容催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
“也罢,朝廷的事,我还是自己解决吧,不应该牵连荣催的。”
谢承焘想了想,十分心疼杜容催,还是决定把虎符还回去,来保杜容催的平安。
不多会,谢季焘便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虎符和一瓶药膏潜入了太子谢承睿的书房。他移开了书房的的书架,一条通往密室的狭长小路的石门就被打开了。
“这谢承睿的书房还真是别有洞天啊,要不是因为容催,我可能还发现不了这个地方呢。”谢承焘打量了这个偌大的密室几翻。
“还是正事要紧,我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放虎符来搭救容催吧。这个密室经此一事,谢承睿那么多疑,怕是也不会在里面放什么重要机密文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