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忘记她前世给它所带来的痛苦。
第二天早上,杜容催就和范锗离开了皇宫,他们离开的时候很小心,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次范锗是以侍卫的身份跟在了杜容催的身边。
本来,杜容催是打算还让他继续以太监的身份跟在他身边,但范锗却是死活不愿意,他说哪有人会出门带一个太监的。
这样太引人注意,他们做事需要的是低调,所以杜容催也只好无奈地同意了。
等杜容催离开之后,谢承睿就很信守承诺的把谢季焘给叫进了宫。
虽然他中毒的是他的那些妃子们大多数都知道了,但他也已经放过话谁要是传出去那就杀无赦,所以他中毒的这件事基本上还没有多少人知道。
谢承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谢季焘。
谢季焘听到后没有痛苦,也没有惋惜,更没有幸灾乐祸,他的脸上很是平静。
但他的脸上却和心里不一样。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杜容催去帮谢承睿找解药时,他的心莫名的抽痛还有些担忧。
那种感觉让他很不爽很不爽,但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朕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王妃。”
不是谢承睿不信任西凉颜,而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谢季焘本来就不喜欢八卦别人的事情,再加上他根本就和西凉颜很少说话,更别提什么聊八卦了。
最后他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薄唇也微微动了动。
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又给咽了回去。
“好了,这件事我们就说定了,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先下去吧。”
谢承睿身体很不舒服,所以才想尽快的赶谢季焘离开,可能是因为出于帝王的尊严,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谢承睿现在怎么样?”
太后玩着她那艳红色的指甲,漫不经心的问着下面的杜荣琳。
杜荣琳红唇微勾,一抹冷笑从她的嘴边蔓延,说出来的话更是充满了冷意。
“如今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差不多就要死了,不过杜容催还真是傻得可怜,竟然会去帮谢承睿找解药。”
在她看来就算是等杜容催把解药给拿了回来,谢承睿未必还有命活着。
“先别让他死了,等拿到他身上的东西后,你在把他给杀了。”
太后可是知道谢承睿身上还有一个保命符,如果自己冲动的出手的话,她肯定也会大伤元气。
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谢承睿给玩死。
“什么东西?”
杜荣琳很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有这么好的事机会可以把谢承睿杀了,太后竟然还在这里犹豫不决。
“那是一个专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组织,你可别小看了那个组织,那个组织里的势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如果谢承睿有那个组织支持的话,想杀他是有一定的难度。”
听太后这样说,杜荣琳也有些胆战心惊,她可是知道太后的厉害,现在就连太后竟然也夸起了那个组织,那这个组织到底是有多厉害。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她面上还是很平静的,没有表现出来。
“是太后,我知道了。”
马车里,杜容催正无聊的坐在那里品着茶,而范锗却吊儿郎当的玩着手中的剑。
“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里?总不可能就这样一直乱逛吧?”
范锗把剑丢到一旁,不满的说道。
从出了宫之后,杜容催就雇了一辆马车,但并没有说要去哪里,只是让马夫拉着车瞎转悠。
这让范锗很是看不明白杜容催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杜容催放下手中的茶,淡淡的瞥了一眼范锗,那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后面有人跟着,但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派的人。”
范锗想都没有想到,开口说道:“肯定是皇上了,除了他好像还有谁?他不是说了会派人保护你的吗?”
这次杜容催连鄙视他都懒得鄙视了,皇上确实是说过,会派人保护她的,但她也告诉过他他只会暗中保护我,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出来。
可这伙人明明身上充满了杀机,一看就知道是来要他的命的人。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她这次并没有和范锗再多说,就好像是感觉和范锗说话是侮辱了自己的智商一样。
范锗非常那种眼神看得也有些发憷,他偷偷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悄悄地先了一些帘子,伸着头往后面看了看,发现过人是有一些人跟着他们。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不是没有办法,他只是想看看杜容催遇到这种事情到底会怎么做。
杜容催在心里暗暗说了三个数之后,就让外面的马夫快点走。
她知道这些人谢承睿怕给他的那些人会收拾,所以她根本就不用担心,但对于范锗他并没有打算要和他说的意思。
看着渐渐和后面的人拉开距离的马车,范锗一直是处于蒙逼状态,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人突然就不跟了过来。
等看不见那些人之后,杜容催就已经让马车慢了下来。
早在她出发之前,就已经把她现在所需要去的地方和地形,人全部都给查了一下。
虽然太医说那种解药可能只有别的国家有,但杜容催还是知道有一个地方会有,就在她前世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误闯到了那里。
刚开始她还赞叹那里的良辰美景,但后来她才知道看起来一切都美好的东西或事物上面全部都是充满了毒素。
当她知道的时候还不禁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想过看起来这么美好的东西里面竟然会蕴藏着如此多的毒。
那里的都可以说是把所有国家的一切未知的已知的毒全部弄到了那里。
本来她以为自己不可能再回去那个地方了,但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去过那个地方,他也不会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范锗的提议。
“接下来我们需要走的路可能会有些危险,你刚刚也看到了,等一下千万别哭。”
杜容催觉得在这个小空间里两个人都不说话,显得有些沉闷,忍不住有些玩笑性地开口道。
“切!你不怕就行,我当然不会害怕,放心你要是害怕的话,我可以保护你。”
范锗拍着胸口保证道。
可杜容催却丝毫不把他的话给放在心里,甚至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杜容催从决定出来就知道,她这一路不会这么顺利,但也没有想过会这么不顺利。
竟然在走了还不到110路的时候,竟然就被追杀了两次。
杜容催透过车帘看着那站着直挺挺的两排黑衣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自己得罪的人很多,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下手吧。
车夫坐在车头上哆哆嗦嗦的想要下去,但一想到自己的银子还没有拿就又有些犹豫了。
要是换作往常,他肯定会不要银子就逃命,但这次的客人给的银子够他们全家吃上一年的了,如果就这样走了他心里不甘。
但自己如果给她们要的话,她们可能不会给,毕竟还没到她们指定的地点呢。
就在那车夫还在犹豫的时候,一把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车夫本能的脖子一缩,就要跪下来饶命,还没等他跪下来手里就多了一把银子。
反正也不远了,这些钱就当买你这辆马车了。
那车夫从杜容催手里拿过银子之后,并没有走,看着眼前的那把明晃晃的剑他的腿就在打颤。
杜容催也注意到了车夫这个动作,她目光一冷,一个眼刀就是像那个拿着刀的黑衣人。
“你们要的是我把这个人给放了。”
不是她好心,只是她不希望等一下那个车夫拖她的后退。
听到这话,那黑衣人退到了一边,也把剑收了起来。
等那个车夫走后,范锗才慢悠悠的从马车上下来,站在了杜容催的身边。
“你一个人可以收拾完这些人吗?”
虽然是在和范锗说话,但杜容催的眼睛却一直死死地看着那些黑衣人。
“切!对付这一群小喽啰,我一只手就可以。”
杜容催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不想再听范锗说大话。
“那你快一点,快点收拾完,我们快点上路!”
说罢她便退到了一边,留给范锗足够的发挥空间。
就在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杜容催忽然叫住了范锗。
“问问他到底是谁派他来的。”
范锗朝杜容催稍微点了点头,就走到了那个人的身边,还没等范锗的手碰到他的下颚,那个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范锗掰开了那个人的嘴,朝杜容催点了点头,杜容催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实,这种也算她的预料之中,如果没有准备的话,不会有人轻举妄动的。
最后两个人上了马车,但这次赶路的是范锗,对此范锗很是不满,但杜容催一句,因为你是男人就堵住了他的嘴。
最后,范锗心不甘情不愿的去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