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睡意难耐便闭上了双眼……
就在男孩睡着片刻后,脸色苍白的女人望着男婴的右眼,其瞳孔逐渐印出震惊之色也随之昏死过去。
三个月后……法鲁尔王国拉多亚王国黑白宫内的纯白婴儿房
大家好,我是“王小锤”,是一位昏死三个月还没有被扔进垃圾桶的无辜婴儿,我现在十分迷惘,连天花板都阻止不了的迷惘。
疑问三连(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在我脑海中不停闪过。
“呦,小鬼醒了?”稚嫩又令人怀念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使我不禁一愣。
“现在……”,他似乎正想对我说些什么,不知为什么我很抵触,单身27年的直觉告诉我要打断这个声音。
“你先等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让我讲一讲我这些天做的“梦”吧……”
我是一个普通到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都能替代的人畜无害的社畜上班族,27岁未婚,父母双亡,无牵无挂,无朋无友。
过着机械般三点一线的生活,虽然没有手杖,高顶礼帽,燕尾礼服……但仍像自认为的18世纪的绅士一样为最低限度地活着……仅仅是位普通的绅士
“em……回去多吃点吧。”一位两鬓斑白,地中海发型,耳戴金丝眼镜却因带医用口罩看不清面容的医生看着报告单,抿了一口高脚杯子中的热水,随即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地这么说道。这句话在空荡荡的会诊室里回荡。
“李主任,10:30有个会要开,别忘了哈!”一个虚无缥缈的女声从窗边飘过,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
我先是试探的眨了眨眼睛,见他丝毫不理我,让我终于确信了这个事实…
我的瞳孔倍速增大,直到充满整个眼白,随后又缩小到针尖大小。
我轻轻扬起嘴角,苦笑一声,随即抬头望向天花板。“天空总是让我叹为观止呢!或许我是来自天上的天使呢!”医生微皱眉头瞥了我一眼,微微张开嘴角但似乎想到什么般欲言又止…
为了不让我的泪儿落下,我选择假装打了个哈欠,并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势用双手擦干还未溢框的眼泪,最后以反手拂过额前因为不间断加班而一月未洗过的秀发做为结尾。
结束之后再以“今天的风儿真是顽皮啊,竟如此羡慕我的秀发”作为我的感慨,一系列动作简直毫无瑕疵,面对这样的我也只有吹毛求疵的人才会反驳吧。
感慨过后,我便缓缓起身,单手提着报告单的一角,缓缓向不习惯的左侧优雅转身并准备向门外走去。
BUT我的完美动作中出现了一点瑕疵,我稍微增大了踢腿的POWER,至使其不偏不倚的地踢在椅子的一条腿上,并因其具有的物理惯性呈低抛物线飞出。
我内心轻笑一声,顾不得痛疼,我故意以不习惯的左脚为支撑点,起跳,左手接住,单脚落地,再以右手加以辅助撑地,一切都是如此优雅且富有诗意。但……
但因昨夜剪脚趾甲之时,睡眠不足,不小心将右脚大拇指指甲的右半边的凹处剪得过短,使其出血红肿,直到现在还燥痒难耐。
至使……我在空中下意识地用左脚瘙痒右角大拇指的右半边凹处,导致出现了一个尴尬的局面,但以我多年来遭遇尴尬场面的危机处理能力而言可谓小菜一碟。
我随即在空中以身体为轴向右侧240度转身,以身体画出完美的动态抛物线,并且转身的过程中,以左手托腮,伴随着椅子重重地砸在地上。
随着这声巨响的结束周围的空气如被我抽干一般,给人窒息而死的感觉……
房间内的时间如若冻结,唯有了两人间的视线与正在互相摩擦的双脚大拇指能让人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就这样……我亲手打破了这静止的五秒。
我紧咬牙齿感受着从发自身体内部发出的呐喊,勉强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随后忍住疼痛自然平躺身体,想以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但……成功了却没有完全成功,虽然成功站了起来,但因为右脚的疼痛再次把我拉回现实,再次跌倒在地……
重复整整三次后,才勉强站了起来。我将椅子扶起,对上了医生的视线,我露出淡淡微笑,回了一句,“真是顽皮的风儿呢”。
怎么出的会诊室我已经不太记得了,但期间一直有奇怪的视线附着在我的身上,那不是嘲笑也不是气愤。现在想想那应该是感激……
是对我察颜观色的感激吗?应该不是吧。
出了会诊室之后,我舍弃了往日的形象。
决定做回真正的“自己”。
童年看到的第一部黑白电影中的“自己”。
但真正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呢?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样子。
只记得要做一位绅士……一名普通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