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的话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表达了对余晟作品的认可，也无意中触碰了余晟的心事。

向阳担心，这可能会让余晟的情绪失控。

余晟的动作微微停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没想到柳清会提起这两首歌，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复杂。

这让余晟怎么说？

两世为人的他，之所以唱这两首歌，主要原因也确实是因为柳清。

这两首歌分别体现出了余晟当时的心境。

《杀死那个人》是在余晟两个灵魂融合，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正式适应了两者情感有感而发唱了出来。

那个时候，余晟还没和柳清分手。

等到后面那首精卫，则是双方分手之后，余晟心境又有所不同。

他该怎么说？

他又能怎么说？

难道要自己亲口承认自己很痛苦吗？

余晟很快调整了情绪，淡淡地回答：“谢谢，我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感受。”

他的声音平静，但谁都听得出那平静背后的波涛。

余晟不想让自己的情感在柳清面前暴露无遗，更不想让柳清看到他的弱点。

说完后，余晟低着头继续卷饼，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柳清沉默片刻，继续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其他话想说的吗？”

“…………”

周亚斌的动作微微一僵，虽然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并没有逃过向阳的眼睛。

向阳知道，周亚斌对这两首歌的敏感程度不亚于余晟和柳清。

“你想让我说什么？”

余晟抬起头，尽量让自己面上波澜不惊。

柳清：“我只是觉得你的音乐很有力量，希望你能继续创作出更多优秀的作品。”

余晟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今天的偶遇已经让他的情绪有些波动，他需要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向阳见状，赶紧转移话题，试图让气氛重新轻松起来：“对了，柳清，你10月份假期有什么新的计划吗？”

柳清回答道：“没什么计划。”

“那太好了，不如去旅行怎么样？假期旅行总是能让人放松。”

向阳笑着说道：“我之前和余晟还有朱娴他们商量在10月份的时候邀请咱们以前乐队的成员一起去旅行，在10月份假期这段期间重新组一下乐队，赵方和袁静那边我也联系了，他们表示也会回来参加，你到时候要去吗？”

柳清听到这段话，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回想起了当初一起组乐队的时光。

向阳的提议像一股清泉，滋润了餐桌上紧绷的气氛。

他提到的旅行计划，确实是之前跟余晟谈好的。

只不过因为余晟和柳清之间的关系，向阳还是感觉插手很麻烦有些尴尬，所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柳清说出口。

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时机把话题抛出来，又能缓解现场气氛。

简直是一石二鸟！

向阳，你真是个生活的天才！

他都有些佩服自己。

“旅行啊，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柳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目光似乎穿越了时间，回到了那个充满活力和激情的乐队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