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呢？无法形容，他救下整个青州，但救不下整个华夏，也只能救下一个青州。

凌駉正被人领着准备面见朱由棷，朱媺娖默默跟在他身后，也正是这个时候，李士元驻足，看向凌駉……他后面的几位壮士。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他开口叫下凌駉，他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别忘了也是他李士元亲率健卒数十人，假装拜谒干掉李自成的将领，仅仅是擦肩而过，他就发现这几人的不对。

这是杀过人的汉子。

凌駉还不知道朱媺娖的谋划，但隐隐有了猜想，他站出来暗暗护住身后的朱媺娖:“我是去岁的进士，先帝任命的兵部职方司主事、督辅军前赞画凌駉，不知将军是……”

“我是前青州参将李士元。”李士元听凌駉说自己是进士，眼底浮现几丝尊重。

凌駉眼睛一亮，他听说过这个名字，是朱媺娖告诉他的:“原来是李参将，幸会幸会。”

“不知凌郎中所来何时？”李士元还是很担忧。

凌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朱媺娖则把手臂往后一背，淡定自若地走出来:“我来拜会衡王，也算是……走亲戚。”

李士元打量两眼一身男装、风尘仆仆的朱媺娖，声音低沉:“你是……济宁的那位坤兴公主？”

朱媺娖闻言顿时愕然:“没想到青州居然有能认出我的人？”

“我听到兖州一些消息，原来觉得不过是以讹传讹，现在却觉得还有几分可靠。”李士元眉头紧锁，而他身后的仆从机灵一些的都已经去请衡王。

“不知公主所来何事？”李士元看向真正的主事人朱媺娖。

“我来劝族叔不要……额……不要降清，身为太祖之后，却投身于异族，他不觉羞耻吗？太祖驱逐胡虏、恢复中华，如今他的后裔却……甭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劝劝的。”朱媺娖故意在白皙的脸上露出惆怅羞愧之色，没有李士元听说得那么杀伐果断。

确实，朱媺娖的故事现在已经和玄幻小说差不多了，李士元怎么也不信朱媺娖能够单枪匹马跑进别人家里杀人，毕竟传言说明朱媺娖被崇祯断臂这个事实。

所以李士元就更不信，古典小说里倒是有聂隐娘、空空儿的故事，就跟《封神演义》一般，但读书读多了谁真把封神演义当成商朝的事情？嗯？陈塘关总兵和山海关总兵？现代人写明朝难道就写顺天府市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