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新义安的香堂,三合社的堂主们和新义安的人密密麻麻的站在堂下,在曾经三合社的老字头,洪门老人,和常惠生的带领下,一起敬了同一支香,拜了同一个祖师爷,从此以后,两家重回一家人。
九龙城寨终于捏合在了一家社团手中,为了表达以和为贵的意思,正式改名为和联胜。
常惠生在香堂前笑的志得意满,而三合社的堂主们则多少笑的有点勉强。原本三合社二十个堂口,这次能到的却只剩了十二人。
......
九龙拳台。
关眉已经七天没露过面了,只剩下阿坤带着一帮经理人苦苦支撑。
最近和联胜的人越发嚣张,已经慢慢将触角伸到了拳台上。
威胁拳手,讹诈庄家,控制赔率,甚至从拳台上吸收新血。
不少拳手不胜其扰,只能离开拳台。
还有那硬气些的,得罪了和联胜,就被绑票家人,挑断脚筋手筋,又戳瞎双眼,丢在大马路上等死。
阿坤心中愤怒至极,但什么也做不了,因为小姐没来,拳台压根没有底气和和联胜对抗。
......
龙虎会馆。
关眉被禁足在这里。
自从那晚新义楼惊变之后,关眉就失去了出门的自由。
她知道,自己那天做的确实过界了。
父亲的态度很明确。
自家做的是武馆生意,是广东国术的代表,是南派武林的扛鼎人物。
社团的事,从来不应该和自己家沾边。
即使严五曾经是自己武馆的弟子,是关眉的师兄也不例外。
关眉不服,但也只能认命。
严五死了,陈截也没有了踪迹。
关眉也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空阔的练武大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素面朝天,扎起马尾。比起陈截初见她时的妩媚,那眼角眉梢一股绯色的风情,更多了几丝冷漠清丽的感觉。
砰砰砰砰,关眉用力击打着面前的木人桩,将洪拳刚沉直挂的打法展现的淋漓尽致,硬桥硬马,刚劲有力。
不过这套拳法,她一个女子使来,特别是如此漂亮的女子,似乎显得并不太协调。
“洪拳是一门至刚至猛的拳法,你父亲说的有几分道理,不传可能不是不愿传,而是既伤身,只怕你也学不会。”
一个声音突然在练功房响起。
一道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进练功房,靠在窗边。
关眉循声望去,眼色顿时一凝。
“你怎么进来的?不知道整个和联胜都在悬赏你吗?现在九龙城寨有几万人想要你的命!”
她快步走到来人跟前,不由分说拽起他的手腕,就往自己房间里带。
“关小姐,没人看见我。再说了,我想和联胜应该也不敢把手伸到龙虎会馆来。”
来人解释道。
但关眉不管不顾,拽着他的手闷头往房间里走。
来人苦笑一声,也只能住口。
一直到两人进了房间,锁死了房门。
关眉才蓦然转身道。
“你是怎么逃出去的?干嘛又要回来?”
来人轻笑了一声。
“你没有听他们说吗?我砍死了新义安几十个马仔,还杀了一个枪手。我有没有在新义楼大门口说过,常老鬼射我那一枪,我一定会报。”
来人正是陈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