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截的表情逐渐平静。
他突然开口问道。
“看够了吗?”
屋子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反应倒是挺敏锐呀!”
一个清隽的道士摆了摆手,突然出现在院子中。
“匿踪符。一个不错的小手段。”
他笑眯眯的说道。
“你是不是应该先说说,你是谁?”
陈截平静的看着他,拇指轻轻摩挲着龙潭剑柄。
“为什么不是你先通报姓名?”
道士仍然笑着说道。
但陈截根本懒得和一个道士胡搅蛮缠,拇指轻轻一推龙潭剑覃,一截沉凝的剑锋就露在了外面。院内骤然冷了几分。
道士眼瞳一缩,顿时噎了一噎。他看出陈截是认真的。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道士摊了摊手。
“我知道。”
陈截点了点头,要不然穷奇刺青应该有所反应才对。
两次飞僵的袭击,穷奇可都是提前预警了的。
但这次,陈截却是靠着老道士留下的玉符才捕捉到了来人的一丝气息。
“但这并不妨碍我需要你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青年道士无奈的笑了一声。
“茅山道,李玄元。不是你给茅山传的信吗?”
“凭证?”陈截言简意赅。
“这哪有什么凭证。我会用茅山符箓算不算是一个凭证?好吧好吧。你给茅山的传音符中有说不要在府城露面,最好单独联系你,这算是凭证吗?”
陈截歪了歪头,他其实早就已经猜出了来人的身份,只不过他习惯把局面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还以为,来的会是更老一些的家伙。”
“哈。这个形容很棒,我也觉得山上都是一些很老的家伙。不过我虽然看着年轻,名义上却是千鹤的师叔。怎么样,这样能让你更信服我一些吗?”
李玄元轻佻的说道。
陈截心中一动。
辈分这个东西,在凡俗里就只是辈分,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但在道教中,特别是走神庭派的道派中,则意味着神庭之上更高的位置,也就是,更强的力量。
陈截点了点头。
“可以。但我现在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可以在房间内等我。”
“我刚才就想问了,你这一身夜行打扮,浑身杀气腾腾,到底是准备去做什么?”
李玄元好奇的问道。
“城里死了一个道士。”
陈截平静说道。
“这我知道,白天不是全城都在为他扶灵相送吗,好大场面。”
李玄元隐隐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陈截没理会他,只是继续说道。
“我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两句话之间似乎没有任何联系,但李玄元的话语却顿了一顿,他奇异的看了陈截一眼。
“不是说杀死他的那头飞僵已经死了吗?”
看来李玄元已经掌握了不少城内的消息。
“追踪那头飞僵时我遇上了旱魃,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陈截说道。
“这事情其实很简单。”李玄元却突然得意一笑。“我有办法将那头旱魃引出来!”
“什么?”
陈截眉头一皱。
“我说我有办法将那头旱魃引出来。”李玄元重复了一句,“这也正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他露出了一个无比自得的灿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