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黄勇表面上答应了停止调查，但他私下里仍留了个心眼，偷偷将自己已收集到的关于大地公司的资料副本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那是他办公室书架后的暗格，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此时，杨威敏锐地察觉到警方的调查似乎渐渐偏离了正确的轨道。最近，黄勇来找他汇报案件进展的次数明显减少，这一异常现象让他心中疑窦丛生。

更令杨威感到奇怪的是，上次与张朝阳发生了那场不愉快之后，自己这边接二连三地遭遇了许多麻烦事。不是手下被无端调查，就是调查资源莫名被切断。

如今，他和张朝阳在工作交流上不再像从前那般顺畅，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关系变得疏远而微妙，工作协作也陷入了僵局。

坐在宽敞却略显沉闷的办公室里，杨威眉头紧锁，思虑良久。

他反复斟酌后，终于下定决心，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快速拨起号来。“黄勇最近的态度很不对劲，别墅案件的内情我现在是一头雾水，尤其是那个方舟子，现在居然直接不来找我汇报工作了，眼里好像只有张朝阳。看来，我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找黄勇好好了解一下情况。”杨威心中暗自思忖着。

电话接通后，杨威直截了当地说道：“黄局，我是杨威。最近你怎么回事？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一点眉目了，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蒙在鼓里一样。你得给我个说法，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黄勇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地回应着，却没能给出让杨威满意的答案。

听到黄勇之乎者也的声音，杨威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他意识到，仅从黄勇这里入手恐怕难以获取真相，或者说有点困难，黄勇毕竟只是副局长，而方舟子个人能力很强，在局里逐渐掌握了话语权。

“唉！”杨威叹息一声，也不等黄勇解释，直接挂了电话。

杨威在办公室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思索良久后，他猛地停下，自言自语道：“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得主动出击，另寻他法。”

秘书陈向东走进来的时候，杨威还没有从思绪里走出来，看到自己领导眉头紧锁，一直在思考什么问题，陈向东忍不住问道：“领导怎么了，我看你一直在想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杨威忽然眼前一亮，怎么把自己的秘书忘了，他转头看着陈向东认真的说道：“向东，我现在要你去办一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事儿关系重大，只能靠你去悄悄打探。”

看到杨威郑重其事的样子，陈向东立刻坐直身子，忙接口说道：“领导，你有什么吩咐，我陈向东绝对毫无怨言，必定努力办到。哪怕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