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那么快嘛,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
安希跑回教室,把手上的东西丢到旁边,趴到桌子上开始生起了闷气。
“怎么回事?”安希同桌的女生注意到她反常的行为问道。
“没事,踢门框上了。”安希声音颤抖。看到姜起从窗户前经过,又把头埋进课桌。
“姜起来喽。”同桌提醒道:“你最近不挺喜欢跟他在一块。”直到看到和姜起随行的女生,这才闭上嘴,识趣的退到一边。“这个门啊……”
等到姜起进到教室,安希的同桌第一个就上去堵住:“喂,姜起,那女的谁?”
“正经朋友啊。”姜起急忙解释。
“正经朋友能顺了一路还你侬我侬的。”
“怎么叫你侬我侬。”姜起无奈道。
安希的同桌指着趴在桌子上的安希质问到:“都被人看到了你还在这里狡辩。”
“我受伤,她把我送回我工作的地方,然后天色太晚就在我工作的地方借住一晚。”姜起接着解释。
“还住一块!”安希的同桌喊道,声音传遍整个教室,引得在场同学议论纷纷。
“小声点。”姜起急忙拽住。“什么事都没发生。”
“是吗?我看你还生龙活虎的,那你说说看,你伤哪了?”安希的同桌继续逼问道。
无奈姜起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血痂和还未清洗的血痕:“真没骗你,要不要我把衣服也给脱了。”
“你这伤?”安希的同桌捏着袖子又往上提了一下,看样子这样的伤应该全身都是。“算你过关,那你俩咋还一起来的。”
“我不是说了嘛,她把我送到我工作的地方,然后就只是天色太晚,在那住了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好吧好吧,希望你能好好解释。”同学又指向安希,对着姜起耳朵小声吹嘘:“好像要哭出来。”
“解释什么?要上课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姜起催促着把她推开。
“少装傻充愣。”……
这场喧闹终于在上课铃声中停止,一连几节课,安希总是无精打采的蜷缩在桌子上。每当头扭到这边,又故作生气快速扭回去。
“怎么还成我的不是……”姜起莫名的很不是滋味,坐在后排畏畏缩缩的瘫在桌子上。
对了,晚上梦里那团影子,还教了我如何使用灵力,也没试过有用没有。
想到这个,姜起又坐起身,缩到桌子底下就开始捣鼓起来。
是怎么用来着,现在不是在梦里,身上又没有梦中的那种灵脉。
要知道在梦里的时候就是身上显示出灵脉,自己也凝聚不出灵力,现在没有灵脉,就更不知道该如何施展。
只能依靠最后黑影用黑色丝线贯穿身体时,带动灵脉发力的那种感觉来试着施展。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灵力可以从手臂上任何一个节点游动,可以流通的路径却又有千万条。
可以依靠模糊的回忆来将灵力灌入灵脉中的节点,每到在灵脉流通,又变得十分松散,只能在手臂周围,形成一圈十分微弱的流风。
“我听他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安希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关心的小声问道,听声音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或许是太过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下课的铃声,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流动。
身边突然的响动,姜起慌乱中手头一颤,手臂上刚刚凝聚的灵力,在手上变成一股乱流,带动着绷紧手筋,又因为是在桌子底下的缘故,好巧不巧的就伸到了安希的裙底。
紧接着又是灵力凝聚的微风,从指尖四散开来,又把安希的裙子卷上半空。
姜起抬头,安希的脸蛋已经羞红,手臂因为灵力抽筋的缘故,还停留在裙底不能动弹。
四目相对间,安希的尖叫传遍整个教室,接着一声拍手鼓掌的声音从姜起脸上传出。
火辣的感觉从脸颊袭来,一道火红的掌印,印在脸上久久难以消去。
等到从桌子底下爬起来,安希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愤然的趴在桌上。
“完了,解释不清了。”姜起捂着脸上的红印,自嘲的露出满脸苦笑:“怎么偏偏这时候抽筋。”又对着那条抽筋的胳膊,一顿撒气。
一直冷战到放学,姜起浑浑噩噩的走出学校。
张月靠在警车上,看样子已经等了有段时间,见到姜起出来,这才起来拦路。
“有什么事吗?”姜起对突然拦在面前的张月,疑惑的问道。
“上车。”张月打开车门恭维道。
“所以又出什么事了吗?”汽车发动,姜起接着在车里问道。
“又死人喽。”张月故作轻松的开口。
“啊?”姜起一脸诧异:“死了什么人?”
“一个街边流氓。”张月解释道:“在郊外发现的,被人发现的时候,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倒在一座坟头。”
张月把姜起带进局子,用来整理线索的黑板上挂满那座坟头的照片。
死的那个人,以一种扭曲狰狞的表情一直看向一个方向,看样子是看到某种东西,他身体又十分的消瘦,像被榨干了一样,和旁边他的完整照片对比,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
“死的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是血液却全部消失不见,身体里的脏器也全部变得干瘪,推断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之后被丢到那里,但是周围只有他逃跑的痕迹,和在坟前挣扎的印记。”张月在旁边分析。
姜起思来想去,又回头质问起张月:“那你不去找凶手,又把我带过来是干什么?”
“你猜怎么着。”张月一脸玩笑道:“他死之前最后呆过的那条街,又和你路过的同一条街,监控也还莫名其妙的坏掉了。”
“所以你就又来找我?这我可真什么都不知道。”姜起一脸懵逼的反问。
张月还在自顾自的提问,阎冷从门外突然闯进来,二话没说扯住姜起就往门外走。
“以后别看谁都像嫌疑人。”张月正要阻拦,阎冷又回头指着张月撂下一句。
两人出局子,阎冷站在路边犹豫片刻,又接着在门口问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
“这我真不知道。”姜起无奈回答。
“好吧,那我先送你回去,有什么发现,记得来找我……找礼品店那家伙也行。”阎冷骑上停在路边的摩托,又丢给姜起一个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