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果不是他,那么她真的会难受得要死,现在,至少在肖云森和那个女人面前,她没有丢脸!
欧阳烈跟着滕婉出了酒店。“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冷风扑面,滕婉有些瑟缩,她要去哪里?时间还早,她今天上的是白班,她不能这么早就回家,有点凄凉而又惘然地望着欧阳烈,她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欧阳烈停了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吧?”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因为跟踪肖云森的缘故,他们都没吃中饭。
“我不饿。”确实不饿,因为悲伤,所以根本就感觉不到饿。
“还在为那个男人伤心?”
当然伤心,两年的感情,就这样不光彩地结束了,能不伤心吗?但滕婉摇头。“不是为这个伤心。”
“那为什么?”
“因为……”滕婉抬头看着欧阳烈,欧阳烈对她而言,还是一个陌生人,对一个陌生人诉苦,讲诉自己的秘密,没有心理负担,她说。“就在今天,我的工作丢了。”
“祸不单行,”欧阳烈点头,“明白了,”看着有些伤心更多是麻木的滕婉,他建议。“要不我们去喝一杯?”
如果是平时,滕婉绝不会跟一个陌生男人去喝酒,但今天,她实在是受够了!去喝一杯吧,放松一下整天都紧绷的神经!暖和一下冰冷的身心!
杯盘狼藉,滕婉有些喝多了,喝多了就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她滔滔不绝。“明明不是我,我已经交接了,这不是我的责任,可是,为什么人人都说是我的责任?”
欧阳烈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或许,你可以回单位好好地说清楚。”
“说不清楚,交接班的记录上,没我的签名。”更重要的是张国伟,她得罪了张国伟,就注定和一医院无缘了,张国伟这个混蛋,落井下石!滕婉尽管喝多了,关于张国伟的事情,她还是不愿意和陌生人说。
“这样……”看滕婉垂头丧气的,欧阳烈安慰她。“没关系,不就是一个护士的职位吗?云城这么多医院,你随便到哪里都可以上班。”
“可是一医院的待遇更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看看你,虽然倒霉,但就是因为你今天被开除了,碰巧就发现了男友的隐秘,从此不会再上他的当受他的骗。”
滕婉哑然,想到肖云森,她的心中又是一阵难受,最终,她点头,同意欧阳烈的说法。
就这样,在酒吧里,滕婉和这个陌生的名叫欧阳烈的男人唠唠叨叨地说了一下午,最后,话说得差不多了,酒也醒了。
醒了酒的滕婉望着一直倾听她说话的欧阳烈,奇怪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多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占用了你那么多时间。”
欧阳烈彬彬有礼地微笑。“你心情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真的感谢。”滕婉说着,喊侍应生过来要买单。
欧阳烈掏出钱包。“我来。”
他们素昧平生,他帮了这么多忙,还当了一下午的垃圾桶,她怎么能让他买单?!滕婉抢着要付钱。“我来,我来。”
终究是滕婉买了单。
欧阳烈望着她笑,“下次我请客。”说着,他递给滕婉一张名片,很奇怪的名片,上面除了他的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就没别的信息。
下次,还有下次吗?陌生人,不会再有下次的!滕婉将名片随手放进包里,站起来对欧阳烈说。“我回家了,谢谢你。”
“我送你吧?”
“不用,坐地铁很方便的。”
欧阳烈送她到地铁车站。“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打电话。”
“谢谢。”算了吧,除了今天的事情,她还能有什么事要他帮忙?滕婉笑笑,和他挥手作别。
出了地铁车站,再走五百米,就要进自己家所在的那条巷子了,就在这时,肖云森窜出来拦住了她。“婉。”
看到肖云森,滕婉经过一个下午,已经消下去的怒气重新涨起来,这个男人,她省吃俭用,衣服也舍不得买一件,省下来的钱,大部分都给了他!可他,甜言蜜语的,骗得她好苦啊!瞪着肖云森,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肖云森看了看她身后。“那个男人呢?”
滕婉神经短路了一下,才明白肖云森问的是欧阳烈,她哼了一声。
肖云森突然激动了。“你什么时候认识那个男人的?!”
滕婉冷笑。“你什么时候认识那个女人的,我就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肖云森显然想歪了,他白着脸。“你……,你和他发展到哪一步了?”
滕婉的脸涨得通红!“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他是个君子,他尊重我的意思,才不会百般要我和他在一起。”
原来没有在一起!肖云森松了口气,他笑了笑,厚颜说。“我要求你和我在一起,那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爱你,才会要求你和我在一起,他不要求,那肯定是他不爱你!”
“你少胡说八道!”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非常爱你,可是你,你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每次你都不肯,连接吻,都规定了到颈脖子为止,胸都不让摸!哪个做女朋友的,会是你这样的,给男友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我告诉你,我今年二十九了,你老这么憋着我,我受得了吗我?”
“你受不了,所以你就劈腿?!你就找别的女人开房?!”
“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对我多好,我想要什么,她就给我什么,她这才是爱我,可是你呢,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我怀疑,你根本就不爱我!”
原来,他是这样定义爱的!瞪着肖云森,滕婉哑着嗓音。“我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有什么不对吗?!”
“我没说你不对,我是说,我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老憋着,面对诱惑会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
说来说去,这成了她的错!
滕婉哑然,就那样看着肖云森。
肖云森振振有词。“再说了,你留到新婚之夜,不也是留给我吗?我们早一点晚一点在一起,有什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