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想和你们总会长见一面好吗?”
“这个可以啊,你是不是怀疑他是老三又回来了。”张竹林此时看到张戴诚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才明白他的心意。
“对!”张戴诚爽快地说。
“爷爷不是俺瞎说,老三当年那是无恶不作,被赶走,俺感觉不可能是老三。因为张会长为俺们穷人做了这么多好事情,所以俺估计肯定不是一个人,不过你想见面,那也好说。”
果然他们约定了见面日期。
头天晚上,戴诚整整想了一宿,翻过来覆过去,就是没有睡。等天明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去找张竹林了,等到达后,他估摸着张胜利肯定还没有来。可是等他一进门后,就听见屋子里有人说话,并且那说话的声音是那样的耳熟。边走边说:“竹林!竹林你在家吧!”
“爷爷你来了,张会长也早就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张竹林说。
戴诚听后,心头一阵激动,刚抬起头,但见张胜利走出屋来。而后戴诚的眼睛便直了。
这时候张胜利说:“张老爷子,你身体还好呀,你今天多大了?”
戴诚听完这句后,顿时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像被泼了一瓢冷水一般,清醒了许多。之后不自在地说:“俺今年快五十了。”其实他早已六十多了。
“您老人家觉得俺们‘杠子会’哪一点工作做得不够好,俺们欢迎您给俺们提出意见,俺们会努力改进的。”
“不敢!不敢!”
之后,戴诚便对张竹林说:“竹林,你去俺家里拿点茶叶来,给张会长泡点喝喝。”
张胜利虽说连连不用,但是张竹林在戴诚的示意下,还是离开了。
张竹林离开后,戴诚便感觉自在多了,而张胜利则似乎有点不安了。戴诚开门见山地说:“张会长你原来的名字是不是叫张蕞豹。”
“不会,俺原来就是这个名字。”张会长故作莫名其妙地说。
“不可能,你能让俺看看你的手吗?”
张胜利听后顿时脸色变红了,紧攥着拳头不敢往外伸。这时候,戴诚则一把拉出他的拳头来,只见那小拇指有一道紫色的胎记。这时候戴诚长叹了一口气,说:“俺一猜就是你,你来了怎么也不和家里人吱一声。”
“俺没脸回这个家了。”张胜利低着头说。
“翠鸾当年是你的老婆吧!”
“是的!”
“再怎么说,你也是俺们张家的子孙呀?俺当年是把你撵出去了,可是你知道吗?你走后,你娘也因为你大哥的事而去世了。咱们张家遭受的罪孽太深重了。你二哥也死了……”
“别提他,俺既然被你们开除了,你们就不要认俺。”张胜利面色冷峻地说。
“可是俺们总感觉亏欠你呀?俺知道你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而如今你也长大成人了,你的‘杠子会’俺也看到了。那是好事,俺支持。”张戴诚语重心长地说。
张胜利听后,顿时涕泪横流,语调哽咽着说:“俺知道俺小时候给你和家添麻烦了。”
“三儿,不是爹多管闲事,既然你回来了,俺想凭你的脾气和秉性,你回来肯定不是来认俺这个爹的,你一定有事。……俺也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一家五口人中,俺只剩下你这个亲人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俺给你帮忙,俺就是拼了这老命也要为你尽一点力。否则死了,酒泉之下,俺没法向你娘交代。”张戴诚说着顿时老泪纵横起来。
张胜利听后顿时热泪盈眶,说:“俺这次回来,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助,俺现在已经加入‘共产党’了。”
“就是报纸上所说的那个被军阀围剿,实现‘共产主义’的政党?”
“对……因为日本人快打过来了,俺们此次回来,就是要广泛发动群众进行抗日。‘杠子会’不过是俺们拉拢发动群众的一个方法,俺们需要慢慢地向群众宣传俺们的思想方针,等群众接受了,尝到甜头了。俺们才能在这里扎住根,进行抗日。”
“这个俺知道,你说吧!你现在最需要什么?”戴诚不假思索地直接问道。
“俺现在需要咱们这一片村子里有人带头响应俺们党的政策,你能帮助俺把咱们张家庄的人发动起来吗?”
“这个还不好说嘛?你兄弟蕞楠原来是联庄会长,周围村庄都听咱们村的。”
刚说这里,他们便听到张竹林的脚步声,之后父子两个为了工作之便,他们并没有公开他们的关系。之后不久张戴诚率先带领张家庄的人加入了“杠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