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塔维尔的声音平静而深邃,仿佛是在回应一个早已预料到的提问,“没错,我确实是造成这个混乱局面的主要因素。我承认,对此我深感抱歉。”
尽管塔维尔的话语中透露出了一丝歉意,但祂的面部表情——或者说是那无形的存在中代表情绪的部分——却并未有丝毫的变化。祂站在那里,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即便面对克罗索那紧盯着祂、由命运线条构筑的锐利目光,也未曾有丝毫的动摇。
克罗索那由线条编织而成的眼睛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塔维尔承认责任的赞许,也有对祂行为后果的审视。这些线条仿佛拥有了生命,随着克罗索的情绪波动而轻轻颤动,释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嘛,别这么小气嘛,虽然乱了一点,但你完全可以收拾,只不过时间会稍微长一点而已。”
塔维尔表示就为了这点小事而邀请祂,克罗索未免有些太过大惊小怪了。
你说的这是人话,不,神话吗?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我要解开这段混乱要花多长时间吗?而已,如果打得过你,我早把你打死了。
克罗索仍旧在紧盯着塔维尔。
哎
“好吧好吧,我会帮你解决的。”
………
在克罗索那幽暗而深邃的领域内,因果的法则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覆盖了整个宇宙。这里,时间仿佛失去了它惯常的线性流动,所有的因与果都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错综复杂却又井然有序的画卷。
克罗索孤独地坐在那台古老而庄严的纺机前,这台纺机不仅是物理上的存在,更是因果律的象征。每一根生命之线,都代表着宇宙中一个生命或事件的“因”,而它们被编织进织布机的过程,则是这些“因”如何转化为“果”的展现。
克罗索的双手灵巧地操作着纺机,每一次转动都仿佛是在编织着宇宙间最精细的因果链。祂的眼神深邃,仿佛能够洞察每一个生命背后的故事,理解每一个选择背后的动机。祂的指尖轻轻触碰着那些生命之线,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确认一个因果关系的成立,或是引导一个生命走向其注定的结局。
随着纺机的运作,生命之线在空中交织、缠绕,形成了一幅幅复杂的图案。这些图案不仅仅是视觉上的艺术,更是因果律的直观体现。它们展示了每一个生命如何在宇宙的舞台上演绎自己的故事,如何在因与果的交织中前行。
克罗索的目光穿透了时间的迷雾,看到了那些生命之线背后的故事。
无数的因果构筑了无数的可能,无数的可能编织了无穷的命运。
“但,何须要那多余的可能,何须要那无意义的可能,万物只需在我的裁定下成长,命运只需在我的编织下存在。”
这声音清澈纯净,没有任何杂质,它穿透了时间的壁垒,穿越了空间的隔阂,它的频率如此之高,以至于它几乎是一种感觉,一种震动,一种精神上的觉醒。它响彻在不可说领域,引发了一阵阵神秘的共鸣,仿佛是一切存在的和弦。
“除我纺织命运之外,皆是不被需要的废品,再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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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天主初行于星空的时间
祂不知为何来,但那并不重要,造物主接纳了祂,并赏赐了祂权柄。
只需知道这些,便足够了。至于祂的名字,那是后来的事了。
关于命运编织者是出于怎样的心态归附于原初造物主麾下的,这不重要。祂是为何在天国初创的年代处理了近八位数时光的政务,这个也不重要。
米迦勒第1次与祂见面,是在天国专门的政务处理部门。
祂当时正在埋头处理政务,那是可以将一个河系都堆满的庞大政务量。可以说当时天国1/3的政务都是祂独自处理的。(你不会以为天国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吧?)
……
祂抬头,与来到祂面前的米迦勒对视。
“你有名字吗?”这是祂听到的第1个问题。
“命运编织者”祂是如此回应的,但那位大天使长似乎并不满意。
“这可不是一个名字,至少不是我所认可的名字。”祂听见米迦勒如此说道。
“克罗索,就这个名字吧。你觉得呢?”米迦勒愿意这么叫就这么叫吧,祂如此想着,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