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溪翻看一番,对邪宗几种丹药略作了解,便自去打坐练气。
到了半夜,张溪突然听到一声呻吟,睁眼一看,见骆攸宁双目紧闭,脸色通红,似乎颇为难受。
张溪走到她身边问道:“骆师妹,你没事吧?”问了两遍,骆攸宁却依然闭目不语,张溪用手轻轻拍她一下,想看看是什么情况,不料手一接触她的肩头,一股燥热之气便直冲而来,张溪感觉到她体内的真气阳气亢进而阴气不足,连忙运功帮助她抵御,不料那热气霎时间又变为寒气,得了张溪真气之助竟更加猖狂,张溪措手不及,抵御不成反而帮了倒忙,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连忙小心调整真气,仔细防御。
合二人之力,调息半天,总算稍微平复了骆攸宁体内躁动的真气。张溪却并不觉得轻松,骆攸宁被扰乱了阴阳平衡,阴阳二气急剧变化,虽然合二人之力略微压制,但是下次发作恐怕会更为剧烈。
张溪正苦思对策,但他一个才有半只脚踏上修仙门槛的的乡下小子,基础理论薄弱至极,能想出什么办法。正苦恼间,骆攸宁睁开了眼睛,那双清亮的眸子这会却有些迷离,眼神中有渴望,有羞涩,有迷乱,又有挣扎。看了张溪一眼,骆攸宁脸上就泛起红晕,她的眼光又忙转向它处去了。张溪若真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肯定很难读懂这眼神,但是他实际却是个四十多的中年大叔,前世的阅历让他瞬间读懂了这种眼神。张溪不禁暗骂:“陈地友这小子也太特么损了,竟然给一个女子下这种毒!难怪骆攸宁会羞于启齿。”
骆攸宁轻声叫了一声:“张师兄……”
张溪忙问:“骆师妹,你的解毒丹还有吗?”
骆攸宁摇摇头道:“吃过了,没用的。”
张溪虽然并不是一个古板的人,前世的社会观念在这种事情上也并不把它看得那么教条,但面对这种情况,他却有些踌躇了,毕竟当时似乎好办,后面的问题,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面对的。但是让他对此视而不见,保全自己的名声,他又做不到,毕竟受了那么多年的生命教育,让他见死不救他又难过自己这一关。
这时,骆攸宁娇躯一震,体内的真气又剧烈动荡,张溪连忙伸手相助,二人合力压制变化的激烈变动的真气,不料这次真气变化更为剧烈,张溪的真气过去瞬间便被同化,更增其威势。
骆攸宁又轻轻呻吟了一声,唤道:“张师兄,我,我好难受……”
张溪缓缓收了真气,一时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想,将道微所赠玉佩拿出来,放在骆攸宁手上,希望能起到作用,但是那玉佩闪了闪,便又不动,似乎也无计可施。
这时,骆攸宁睁开眼睛道:“张师兄不必为难,我今日殒命于此,也是我的命数,待我死后,还请张师兄方便时将我的骨灰送回去葬在我家乡的桃花溪,那里的三月,真美……”
张溪听了此言,心下一横,上辈子谨小慎微,这辈子还这样过未免太憋屈了,重活一世,怎么还能畏畏缩缩,受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正当万事随心,哪怕身后洪水滔天!
张溪轻轻伸手放在骆攸宁肩头,骆攸宁身体微微一震,但还是靠了过来,张溪将她轻轻抱起来放在供桌上,只觉得她轻飘飘的似乎没有重量。骆攸宁羞不可抑,只闭着眼睛当鸵鸟,任由张溪施为。
当两人终于合为一体,骆攸宁体内的真气犹如决堤的洪水向张溪涌来,道微所赠的的玉佩发出一道清凉的真气,这道真气虽细微,却引着这些真气在张溪体内循环起来,那些真气在张溪体内循环一周,便又回到骆攸宁体内。张溪所修乃是金系真气,骆攸宁所修是水系功法,金水相生,二人真气一交会便如水乳交融,壮大一圈。骆攸宁体内的真气也在循环中逐渐变得平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