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溪冲上前拦住一名尸兵,交手数招,发现它力大无比,抗击打能力极强,只是动作稍微笨拙了一点,不过也极难对付。
交手数招,李执一冲上来道:“张师弟退后,我来吧!”
张溪连忙后退,见苏眉庄也替下了齐庄。张溪便直奔一名邪宗弟子而去,那弟子见张溪过来,狞笑一声,一挥手中长幡,放出一头血魄,这血魄凶戾异常,出来后见地上有两具尸体,也不来攻击张溪,而是先往尸体上一扑,霎时间便将血肉吸收干净,只余两具枯骨。得了血肉滋养,那血魄凶威大炽,直奔张溪而来。张溪只得举剑相迎,那血魄便围着张溪扑击,只是畏惧张溪手中长剑,一时不敢太靠近。
张溪见情况不利,便假作躲避血魄,有意无意的向那操纵血魄的邪宗弟子靠近,那弟子见张溪被困,只顾操纵血魄,想一口气吞掉张溪,只要得了张溪血肉和功力,血魄必然威力大涨,剩下的几个玄门弟子便更不足为惧了。张溪不动声色靠近,离那弟子只有四五步,便大喝一声,剑势一紧,将血魄圈住,那邪宗弟子连忙操纵血魄逃生,不料张溪骈指向他一指,一道白光从袖中激射而出,向他射来,那邪宗弟子惊叫道:“惊魂刺!”但他此时躲闪已是不及,被一刺穿胸而过,魂魄精血都投到惊魂刺中去了。张溪暗道:“原来这白骨刺名叫惊魂刺!”
血魄失去控制,嗜血本性发作,便只顾向张溪冲击,少了刚才的凶险狡诈,多了几分疯狂嗜血,张溪操控惊魂刺,闪电般反复刺击,每刺一下,血魄便小一分,不一会便全部被惊魂刺吸收了。惊魂刺吸收了血魄,灵性大涨,自动在张溪身边盘旋,似乎张溪心念一动,它就能一下刺穿敌人。
张溪解决了这个邪宗弟子,见场上戴安道、李执一和苏眉庄正和三名邪宗弟子及四名高大尸兵纠缠,两名邪宗弟子正围攻齐庄,齐庄身上已经挂花,正奋力支撑。张溪疾步冲上,人还没到,惊魂刺已经先至,适才众邪宗弟子已经见张溪用惊魂刺杀死一人,见他过来,自然加以防备,惊魂刺围着那邪宗弟子不断击刺,那邪宗弟子操控一面小盾,不断抵挡。张溪冲至,舞动长剑,上前夹攻,那弟子左支右绌,眼看不敌,围攻戴安道的邪宗弟子见久攻不下,便分出一人,前来相救,也想先拿下张溪和齐庄两个功行较浅的,然后再集中精力对付这三人。
张溪以一敌二,却夷然不惧,惊魂刺神出鬼没,长剑矫如游龙,不光将二人的攻击一一挡下,还有余裕不时发起反击。交手十几个回合,张溪将两人攻来的法器、阴魂、尸兵、术法一一化解,但他自己也没有余力攻杀这两人。张溪眉头一皱,决定兵行险着,心里道:“大鳌啊,大鳌,看在老爷祭炼许久的份上,这次你可要帮助我呀。”大鳌道:“就这一次啊,多的没有!”说话间,张溪剑势一紧,直往一名邪宗弟子冲去,那弟子见张溪奋不顾身冲来,倒也不慌张,两人的攻击一齐往张溪身上打去,谁料张溪就像没看见一样,只往前杀来,这些攻击落在他身上,只见白光一闪,便被消弭无形。那弟子正惊愕间,只觉喉头一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他看见一具无头的身体正缓缓倒下,他仔细一看,那不是我的身体吗?他这样一想,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围攻张溪的另一名弟子正是刘师弟,他见同伴被杀,不禁大惊失色,场上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自己面前的这个杀神,虽然修为和他相当,但是剑法剑法犀利,又有护身宝物,恐怕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的,死在这里多不划算,不如趁此机会,逃出去。
他打定主意,便舞动长幡,趁张溪还没过来,便风也似的穿过张溪身边,往洞外逃去。张溪正要追赶,李执一叫道:“别追了,让他去!”
张溪正纳闷间,只见那弟子刚到洞口,一道白光闪过,那弟子登时被化为飞灰,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
原来战斗开始之前,李执一先在洞口布置下了阵盘,防护住后路,防止有在外的邪宗弟子突然回来,把他们包围了。张溪心里暗暗佩服,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弟子果然不同。
贾君放见连折五人,知道今日已经一败涂地,便大喝一声“撤”,说完,令尸兵断后,他带着余下的两名弟子暗道撤去。尸兵体型庞大,两个尸兵便堵住了洞口,李执一等人连连冲击,但是贾师兄已经放弃了这两名祭炼许久的高阶尸兵,命令尸兵不计损伤的断后,一时之间竟冲不过去。
贾君放带着剩下的两名师弟,沿暗道疾行,直到穿过这座山,才从山的另一边一个隐秘的山涧里出来。一个弟子道:“贾师兄,现在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