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道人停下脚步,一人回头道:“既然道兄已经捷足先登,我等便往别处罢了,道兄何必阻拦?”
张溪道:“不知两位是哪一派的师兄,如何称呼?”
那修士道:“在下寻龙派蔡谟,这位是我师弟刘简。你又是哪派高足?”
张溪拱手道:“在下遇仙剑派张溪,这位是秦明秦师弟,这位是苏信苏师弟。蔡师兄和苏师兄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共襄盛举,如何?”
这时,刘简怒道:“遇仙剑派又怎样?想留下我们,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便从储物囊中取出两柄短枪,往外冲杀出去,蔡谟摇摇头,也取出一柄齐眉棍,跟着往外冲去。秦明和苏信也不欲在内堂动手,便也往外退去。四人到了院中,便剧斗在一起。
刘景兴和群臣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问道:“张兄弟,这是何意?”
张溪笑道:“刘将军不必忧心,这是好事,你稍后便知。”
卫兵听到动静,便冲进来护住刘景兴等人,刘景兴一挥手,众人便退到门口观战。
四人皆是新一代的出色弟子,修为都到了入窍圆满,此次征战青空界,门中配发的法器也十分精良。是以四人一交上手,便有山崩地裂之威。秦明和苏信都使长剑,两人剑法虽同出一门,但是风格迥异,苏信平日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是一剑在手,就变得刚猛异常,那剑法如猛虎下山,如彗星袭月,只顾猛打猛冲,浑然不顾自身安危,倒是秦明的剑法看起来绵密周详,有绵里藏针之效,他也帮助苏信挡开了许多攻击,两人配合起来倒是相得益彰。
蔡谟和刘简都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但是很明显,蔡谟刚中有细,一根长棍使得法度森严,力道沉雄,进退有度,刘简便走得是险中求胜的路子,招式险怪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四人在院中翻腾相斗,一时间剑光如电,罡风四溢,金铁交鸣,声如雷霆,交战间蔡谟的长棍收势不住,掠过院中的一根亭柱,只听轰隆一声,那柱子碎成片片碎石,四处乱飞,刘景兴等人躲避不及,惊呼出声,张溪一拂袖,袖中飞出一枚金环,那金环在空中滴溜溜一转,便将飞来的碎石尽数挡下,刘景兴等人以前从未见过此等奇景,不由得啧啧称奇。
随着场中战斗逐渐激烈,刘景兴和群臣渐渐在院中站不住脚,都退回到堂中,只留张溪在院中掠阵。四人交战数十回合,秦明和苏信渐渐占得上风,刘简的打法受到了秦明的压制,蔡谟不得不分出更多的精力分担秦明的进攻。此消彼长之下,秦明和苏信打得越来越顺,刘简越打越急躁。
突然,蔡谟一招“九龙盘柱式”逼退二人,不料秦明后退时踩中了一块碎石,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刘简大喜,合身扑上,双枪直往秦明扎去,蔡谟喝道:“小心有诈!”但是为时已晚,刚才还立足不稳的秦明霎时间站稳了脚跟,蓄势已久的一招“分花拂柳势”席卷而出,荡开双枪,长剑直奔刘简咽喉而去,刘简势头已老,躲闪不得,只能挺起双枪向秦明刺去,希望能拼个两败俱伤。
蔡谟被苏信逼住,一时救援不及,眼看刘简便要身死当场,只见一道人影闪过,“叮”的一声,张溪拔剑隔开秦明的长剑,同时,张溪左手一探,抓住刘简的一柄短枪,手一抖,刘简只觉得一道沛然莫御的力道传来,手中的短枪急速颤动,让他拿捏不住。张溪弹开刘简的手,将短枪夺下,格开刘简的另一柄短枪,刘简见势不妙,急忙退开。
蔡谟见刘简已败,长叹一声,便收棍后退,苏信也不追击,张溪将短枪还给刘简,三人各自退开。蔡谟道:“多谢张师兄救我刘师弟性命。两位师兄剑法高妙,在下佩服,此战我师兄弟认输了,不知张师兄待要如何?”
张溪正色道:“蔡师兄棍法高明,刘师兄枪法精奇,两位师弟只是小胜一招罢了,再者,我派专修剑法,寻龙派以阵法见长,我们是占了便宜的。如今群雄逐鹿,一派之力略显单薄,我想请蔡师兄和刘师兄加入我们,共襄大业,我愿分出三成地盘相待,不知两位师兄意下如何?”
蔡谟见张溪甚是诚恳,想了想道:“我要和刘师弟商量一下。”
张溪笑道:“那是自然。两位请便。我等便在堂上等待。”
蔡谟便和刘简就在园中找了一处地方,两人自去商议。
张溪对刘景兴道:“抱歉,毁了你的花园,我一定赔偿。”
刘景兴看着院里摧折的花木,倒塌的亭子,破碎的山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这是四个人这半刻钟的战斗所造成的破坏。
听到张溪致歉,生气更心惊的刘景兴强笑道:“无妨,只是一个院子而已,张兄弟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兄弟总该告诉我了吧?”
张溪道:“此事甚大,希望能与将军单独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