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慎见到来客,大喜,忙请进内堂。三人密议良久,客人才告辞而去。
第二日,宿州军继续攻城,云梯车、冲车、巢车、轒讟车等大型攻城器械器械都投入了战场,但定阳军的抵抗意志尤为坚决,宿州军几次攻上城头,都被赶下城来。
时间到了正午,攻城的将士显露疲态,刘景兴下令鸣金收兵,让士卒回营吃饭,不料定阳城门突然打开,杀出一军,这支军队悍勇异常,霎时间便冲散正在后退的攻城士卒。这些兵卒攻城半日,此时俱已经疲惫,登时溃散,这支定阳军在后面大砍大杀,驱赶着这些溃兵往本阵冲来。刘景兴大喝道:“溃兵由两侧退开,冲击本阵者斩。”传令兵也跟着大喝,让溃兵让开本阵正面。
这些溃兵被后面的定阳军杀得慌了,哪里分得清方向,依然往前撞来,刘景兴大喝一声,刀斧手上前一顿砍杀,这些溃兵才慌忙往两侧躲避。但是这时候定阳军已经杀到了本阵面前,刘景兴挥军迎战。定阳军被压着打了半日,早就按捺不住,宿州军身后便是主将,自然也不能示弱,两军杀得血肉横飞,都不愿后退一步,一名士卒刚砍翻对手,不料被对手身后刺来一杆长枪刺倒,一位士卒身中数箭,还挥刀死战,一位士卒的刀被砍断,他丢下断刀,扑上前一口咬住对手的喉咙,却被连刺几刀,两人同归于尽。
这时一支铁盔铁甲的定阳军杀透阵线,直奔帅旗而来,刘景兴的亲卫上前迎战,左右两侧的士兵也上前剿杀,不料这支军队战力十分强悍,片刻间便杀透重围,一人执剑从军阵中跃出,喝道:“静一派李公达在此,刘景兴受死!”直奔刘景兴而来,站在刘景兴身侧一身卫兵打扮的蔡谟挺身而出,持棍拦住李公达,两人剧斗在一起。刘景兴岿然不动,指挥士卒继续围剿突前的这支军队。
李公达在蔡谟的长棍攻击下略显不支,缓缓后退,不知不觉间蔡谟离开刘景兴十几步远,李公达的剑法突然一变,一扫刚才得颓势,变得凶悍无比,让蔡谟手忙脚乱。蔡谟心里一突:“不好,中计了!”
果然,正在此时,定阳军中一名一直表现中规中矩的士卒突然冲出,长刀如雪花纷飞,瞬间便杀开一条血路,直冲到刘景兴面前,一刀抹向刘景兴的喉咙。这时候无人能够阻挡他,只要这一刀下去,宿州军必败,秦州不光可得云州,还能顺势灭掉宿州,大业已在望。
刘景兴的喉头都感受到了刀锋的寒意,但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十分后悔今日没有和张溪待在一起。这时他眼前一道白光一闪,他感觉到一阵热热的液体喷在他的脸上,然后,刀落在他的肩头,没有划破他的铠甲就滑落到地上去了。刘景兴定睛一看,一柄长剑刺穿了刺客的喉咙剑握在张溪手上。
李公达见程越石已死,知道事不可为,大喝一声,一招逼退蔡谟,便往后退去,蔡谟此时岂能放他离开,又扑上来缠住他,张溪斩了程越石,也过来掠阵,给李公达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李公达需要分出一部分精力防备张溪,对蔡谟的攻势便有些遮拦不住,被蔡谟一棍打在肩头,不料他一道金光闪过,竟然毫发无伤,过不多时,李公达又中一棍,那金光又帮他抵挡,但是光泽显然弱了许多。李公达几次想逃,总是脱身不得,最终,被蔡谟一棍打在后背,登时筋断骨折,倒地身亡。
张溪笑道:“好了,最大的威胁终于解除了。蔡师弟好棍法。”
蔡谟苦笑,张溪早就可以一剑杀死李公达,但是偏偏不杀,最后让自己来杀,不知道是爱惜羽毛,不愿意以多欺少,还是想让两人各杀一个静一派的弟子,让谁也脱不了干系。不过遇仙剑派势大,杀了便杀了,静一派也说不出什么,寻龙派可不一样,寻龙派实力还不如静一派,这日后还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