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闯边走边问道:“将军,你不担心他们反悔吗?”
张溪笑道:“他们不会反悔的,周康时大势已去,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此时投降还能保全家族,若出尔反尔,其家族必然覆灭。你派人去大营通知主公,请他到营中来受降。”
过不多时,两军都响起鸣金之声,各自的将领约束士卒缓缓后退,营地里一片狼藉,到处是燃烧的营帐,断折的兵刃,死伤的士卒,还有的士卒受伤未死,倒在地上发出声声呻吟,双方各自派兵将己方的伤兵抬回来救治。
刘景兴得到报告,急忙率军来到秦州军大营,见到张溪,连忙上前一步把住张溪肩膀,问道:“当真?周康时要降了?”
张溪笑道:“周康时允诺投降,我料其不会食言,明公无忧,只管静候佳音。”
中军大帐中,周康时手抚州牧大印,久久不语。虞鉴小心问道:“主公真欲投降吗?”
周康时缓缓点头:“时势如此,如之奈何?悔不听先生之言,终于酿成大祸。”
虞鉴长叹一声,君臣相顾无言,周康时道:“先生有王佐之才,刘景兴必会重用,还望日后对我那些族人稍加看顾。先生之恩,我只能来世再报了。”
虞鉴听了此言,不禁流下泪来。他与周康时相处甚久,这个主公虽然优柔寡断,非成大业之主,但是待人甚是仁厚,此时见他托付后事,只得安慰道:“主公若有不测,在下一定不负主公所托。”
周康时笑道:“得了先生这话,我就放心了。该来的总会来,走吧。”
刘景兴等了一时,忽见周康时军中一阵骚动,还有哭声传来,士卒的身影缓缓分开。周康时赤裸上身,背负荆条,手中牵着一只羊,在虞鉴的引导下缓缓向刘景兴走来,其帐下文武都摘下了兵器,脱掉了铠甲,迈着沉重的步伐,跟随在周康时的后面,有的人面无表情,有的走着走着失声痛哭起来。
刘景兴连忙迎上去,牵住周康时的手,连声说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周康时道:“前日冒犯虎威尚祈见谅,秦州千里之地,百万之众,今付与使君矣。”
周康时既降,刘景兴尽收其军,并派人招降秦州北方三郡及云州四郡,见周康时已经投降,地方郡县自然没有顽抗的道理,自然传檄而定。刘景兴趁势挥军北上,攻略云州,云州已经被周康时打残,大将尽没,如何能抵挡宿州新胜之军,秦州降将刚投降,也想在新主人面前展现其才能,是以作战十分勇猛。不出一月,云州便被攻克。
刘景兴得到云州全境,坐拥三州之地,麾下数百万人口,三十余万军队,一跃而成青空大陆有数的大势力。
班师回到宿州,刘景兴将周康时软禁在宿州城,尽迁周氏族人到宿州,安置在各县,来削弱他们的势力。过了一年,秦州形势逐渐稳定,便送了一杯毒酒,将周康时毒死了,此是后话,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已经没有人在意周康时的命运了。
刘景兴在宿州践位称王,国号为成,刘景兴号为“成王”,大封群臣,拜张溪为国师、大祭酒,秦明、苏信、蔡谟、刘简四人俱为将军,其余文武大臣,各有封赏,一时人人喜悦。
秦明和苏信从秦州回来,来拜访张溪,听说杀了程越石和李公达,秦明皱眉道:“程越石是静一派长老的孙子,李公达是静一派掌门的小弟子,杀了这二人,以后有得麻烦了。”
张溪惊讶道:“他们这种身份,门中怎么会派他们到这里来?”
秦明惊讶的和苏信对视一眼,问道:“张师兄不知道吗?”
张溪道:“什么?”
苏信道:“这征战七玄界,不说事成之后的功劳,就是在这的十年修炼时间和历练的机会,也是十分难得的,怎么会让普通弟子来?”
张溪愕然:“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