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溪连杀二人，四人尽皆胆寒，连忙站在一起，结成一个小阵，互相掩护着向张溪冲来。

张溪笑道：“诸位何不回头看看？”

走在后面的钱南乔回头一看，大惊道：“师兄，后面！”

三人回头一看，尽皆失色，原来秦明、苏信、蔡谟、刘简四人正从他们背后掩杀而至，适才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张溪身上，竟然未曾发觉有人靠近，如今反被包围。

苏锐喝道：“如今逃则必死，战择优一线生机，诸位师弟随我死战！杀！”

三人此时已经没有退路，齐喝道：“杀！”

四人齐向张溪杀来，张溪虽然自信，却没有硬抗四人攻击的打算，他身形夭矫，东挡西杀，以其速度拖住四人。过了片刻，秦明等人赶至，八人战成一团，张溪脱身出来，游走于外围，给苏锐等人带来巨大的心里压力。

钱南乔适才与张溪一场恶战，消耗过度，在混战中略有不支，一个不小心，被蔡谟一棍击退，身形不稳，张溪见到机会，身形电射而至，剑尖在空气中拉出一条白线，直往钱南乔咽喉刺去，那道光幕依然出来阻挡，张溪手腕一抖，长剑发出“嗡”的一声响，剑尖刹那间在光幕上点了数十下，那光幕终于只撑不住，砰的破碎。张溪大喜，挺剑来杀钱南乔，不料钱南乔身上一块玉佩飞出，化为点点清光，清光越来越大，化为一只大手，那大手一捞，便把钱南乔和苏锐一起捞在手上，然后便破空而去，径直飞出青空界了。

临走之前，那大手有意无意间尾指轻轻一弹，一道清光直奔张溪而来，张溪奋力躲避，但是那清光虽只是一小团，却有充塞天地之势，张溪避无可避，便举剑奋力斩去，孰料剑锋斩在那清光上，却有一道沛然莫御的力量传来，打得张溪全身筋骨散架了似的，只觉得全身经脉剧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涌上来，张溪一咬牙，硬是没喷出来。那清光打在张溪身上，却出奇的没有什么力量，但是张溪发现自己苦修来的真气霎时全都如冰雪消融，消失无踪了。

张溪心中惊骇，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强压住体内呕血的冲动，问剩下两人到：“做个选择吧，是降，还是死？”

青衣少年周进脸色数变，望向另一名弟子徐远，见他也无死志，只得涩声道：“我等愿降，但是你也休想折辱我们，否则也不过有死而已。”

张溪道：“都是玄门同道，我折辱你等作甚，只要你等效忠于我，为我所用，十年期满，我也不会亏待你等，不会让你们空手而归。”

周进道：“效忠于你也只限于在这十年期间。”

“那是自然，回去以后，做朋友还是做敌人，也在你一念之间。”张溪拿出一张法契，在上面写了几句话，手一挥，丢给周进。这是门中制好的法契，大致条款已经齐备，添上附加条款便可。

周进看了法契，递给师兄宋远，宋远看了道：“只要张师兄信守诺言，这个条件也可以接受，师弟只管做主。”

周进和师兄宋远签了法契，那法契金光一闪，分为三份，飞入三人眉心。张溪见契约已经签订，心头一松，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便晕了过去。

张溪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一时回到了他的家中，享受天伦之乐，一时又成了张至，在赵家村打猎习武，两种身份交错，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