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紧事吗?”富贵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也没啥要紧事,就是过来看看兄弟们过的怎么样,兄弟们喝大碗茶,小弟只想讨上一杯白水。”
富贵道:“马兄弟说笑了,替我向齐大哥问个好,就说兄弟们最近日子过的紧巴,没有打到什么肥羊,这吃了上顿没下顿呐,哪里还能喝到什么茶,哥哥要是有喝的还差你那一口?差虽然没有,不过马三兄弟口福不错,今天正赶上了炖肉!”
“想必富贵大哥已经盯上了新的肥羊?”
“肥羊没有,老虎倒是有几只,肉不好吃,骨头比石头还硬,昨夜兄弟们啃虎骨崩掉了几颗门牙,这不一大早我就来打虎来了。”
马三暗道不妙,一抱拳就要离开:“既然富贵大哥忙着打虎,那就要赶紧了,我也不耽误大家了正事了,一会儿老虎跑了,可没处找去,告辞。”
富贵眼珠一转道:“马兄弟慢走,留下来跟我们一起打虎。”
马三一听拔脚狂奔,结果还是慢了一步,富贵手下的人蜂拥而至,饶是马三骁勇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围攻,马三刚撂倒两人就被大伙儿捉住,马三心中忐忑不安,富贵这小子可从来没有这么对过他,“大哥想干嘛?”
“没什么就是人手不够,马三兄弟不是因为骁勇才当上的捕快么?正好请马兄弟一起对付前面来的这几只老虎。”
马三道:“大哥怕是弄错了,我们捕快从来不参与你们的任何事,你们做什么事事后交给我们捕快处理干净,黄白分我们三成,大哥难道忘了当年的约定?”
“忘了?没忘,今天情况特殊,善后的事不用兄弟操心,兄弟只管帮我们打虎就行了,老齐那里我会亲自交待。”
马三立感不妙。
马三跟富贵对话的功夫,叶松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不远处,他们见前面那帮人个个扛着兵器,来势汹汹,定然是那帮山贼了。
叶松、萧远峰两人双手以极快的速度取下弓箭,两眼紧紧盯着被众山贼簇拥着的汉子富贵,和他身边的一位匪首。
这时有一个黑脸汉子和一个白面皮汉子迎面走来,刚好与众人相遇,最前面的叶松、萧远峰两人,手持弓箭一边弯腰避让两个过路的行人,一边瞄准发射。
萧远峰一松手,箭矢朝着山贼首领富贵飞去,正在此时,经过萧远峰身边的黑脸突然突然使出双掌,一掌切向萧远峰持弓的手腕,一掌打向他的背心。
另一个经过叶松身边的白面汉子,也朝着叶松出手,招式与黑脸大汉相同,但动手时比黑脸汉子稍慢了一些,叶松的箭还没来得及射出,顿感不妙,急忙挥动他那大大的硬弓,朝着白面汉子的手掌打去。
白面汉子左掌与叶松的硬弓相碰,没想到叶松的力气如此之大,也没有想到叶松的大弓弓身如此之硬,只觉左掌有些疼痛,大弓却并无折断的迹象,叶松这么一转身挥打,白面汉子本来击打叶松背心的右掌,打在了叶松的肩上。
叶松只觉这一掌力道奇大,肩部骨骼差点断裂,身体朝着路边滚去。
叶松前方萧远峰的手腕被黑脸大汉切中,背心同时挨了重重一掌,手中长弓飞了出去,身体跌下了路边的山坡,身着斜坡急滚而去。
叶松大喝一声:“高手,快跑!”
身体沿着路边几个几滚,跟两个汉子拉开距离之后,未及起身,以躺在地上的姿势朝着两个汉子的胸腹部射出了两箭。
这两个汉子击倒叶、萧两人后,正要朝着后面的猎人杀去,被叶松两箭射来,顿觉这箭力道极大,急忙一个铁板桥身体后仰避了过去。
这两大高手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号称牛头马面的牛百叶与马前卒,昨天下午受到富贵的邀请来到三川峡镇上做客,一大早闻听富贵的寨子出了事,决心帮他一把,于是扮成百姓在一个富贵心腹的指引之下,走在了最前面,他们利用众猎人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机会,一举偷袭得手。
众猎人受到叶松的提醒,趁着两大高手躲避弓箭的间隙,急忙夺路而逃。
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吴言,见两大高手正挡在了斜前方,只能转身往回跑了,想到对方既然是高手,跑肯定是跑不过的,看了一眼正朝着斜坡之下滚去的萧叔叔,伸手拍了拍正要转身往回跑的叶初阳、萧一熊两人,自己一跳而起,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斜坡上,顺着斜坡滑了下去,屁股顿时热辣滚烫。
众猎人自小镇东北方的黑水沟,顺着山道返回到小镇东面附近,斜坡下方是一道自西向东流经小镇的溪流,趟过溪水再往前就是一条通往小镇东南方上坪村的山路了。
叶初阳、萧一熊两人立即学着吴言的样子跳下了斜坡,朝着山坡脚下的溪水滑去。
铁锤、铁树二人抬着铁牛的尸体,白虎扶着伤重的杨山娃,他们的速度根本快不起来,没跑多远,避过箭矢马前卒,一脚踢飞了叶松插在路边的长矛,没想到木质矛杆竟然如此坚硬,马前卒顿觉自己的脚疼痛不已,在地上摩擦了两下终身朝着铁锤扑去。
牛百叶也纵身跃起,扑向了白虎。
杨山娃见白面汉子扑来,把白虎一推“快走!”
自己则挺身向前挡了白面汉子当胸一掌,被击落下山坡。
铁树、铁锤两人见黑脸大汉扑来,道了声“三弟对不起了!”
两人就把铁牛的尸体往身在空中的大汉一扔,立即学着萧远峰和三个小子的样子,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大汉一掌击打在了铁牛的尸体上,愤怒地咆哮了一声。
众人跑路不及,纷纷学着萧远峰的样子朝着山坡下滚去。
当先滚落山坡的萧远峰,急忙伸开没有受伤的右手去抓山坡上的青草,身体翻滚的速度减缓之时,萧远峰伸手拔出了腰间的柴刀,单手紧握刀柄,把柴刀猛地往土中一插止住了翻滚着的身体,然后调整姿势,拔出柴刀,如坐滑板一样朝着下方的溪水中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