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天狼关守军士卒在叶长安的带领下,如同是一叶扁舟,冲入了滔天巨浪之中。
但就是这支扁舟,在此时乘风破浪。
欲要破灭一切。
“嗤!”
镇北刀,如同是死神的镰刀一般。
每一个天狼关精锐锐士都巧妙的让黄巾贼的脖颈,撞在自己的刀锋之上。
他们是最精密的杀戮机器。
使用最小的力气,斩杀最多的敌人。
叶长安兵锋所向,黄巾贼子应声而倒。
他的天圣裂渊戟,如同是死神的镰刀,在收割着一切生命。
“这群人是魔鬼,魔鬼。”
“不好,四爷、秦将军都死去了,我们还是快点逃跑吧。”
“快逃啊,这群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
秦检、秦虎二人的死亡让这些黄巾贼的士气大降了起来,很快,便是有黄巾贼子承受不了打击,开始了溃逃了起来。
而一个逃跑,必定会引发更多人的逃跑,迅速,剩下的黄巾贼子也都开始溃逃了起来。
而叶长安也是不依不饶追了上去,接连斩杀了不少黄巾贼。
不过这些人逃跑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四面八方,狼奔豕突之下,他也是无能为力。
此刻的叶长安余光四下里望去,就见整个城墙上混战成一团,这片城防区域,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不得不与涌杀上城墙的纠缠厮打在一处。
攻守双方都红着双眼,势必要取眼前的敌人性命,不住的有人在厮缠扭打中从高耸的城墙上栽落下来,鲜血如注喷溅,似乎要整个天狼关城头,都要染成一片血红!
置身于惨烈残酷的战事当中,有些不过十三四岁大小,相貌仍甚是青涩稚嫩的少年郎已不住嚎哭出声来。
可是无论寻常民家老幼妇孺,在战场上永远不能指望敌人会有什么怜悯慈悲心肠,何况面对那些各个杀红了眼的反军悍兵,刀斧乱砍猛剁加身,无论年齿老幼、如何出身,也就只能成为血泊中被无数双脚踢飞践踏的几截残尸......
在烈日的照射下,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水味,在空气中汇聚在一处,相互夹杂着,其中更是参杂了一丝丝尸臭味,这刺鼻的味道,直接让人感到作呕。
两军雷动、势如烈火,金戈杀伐声不绝于耳,哀嚎和怒吼此起彼伏,残肢断臂与淋漓的鲜血仿佛刻画出了阿鼻地狱的恐怖轮廓,破碎的军旗在腥风中摇曳,在斜阳的映衬下更加突显战况的惨烈。
时间就这么缓缓流逝,在经过长达两个时辰的攻击下,黄巾军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如果算上先登死在城墙之上的话,黄巾军仅仅这一天就付出五千人的代价,而这其中可没有包括伤病员!
秦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似乎已见惯了死亡。
他眼中古井无波,直到看到了城头上那个同样年轻气盛的青年将领,眸中方才生出些许峥嵘。
“咳咳。”秦昊冷冷的咳嗽了两声,端详了一眼这身不着甲的俊朗男儿。
其人,风骨傲然,通达毓秀,完全不像是出身寒微,秦昊甚至觉得他身上不仅没有贫苦之态,反倒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孤寒淡漠。
郭麟之静立城头,如青砖重石,巍然不动,仅仅是在各处战场露个面,各地守军便会士气倍振。
每到一处,满城山呼。
原本危在旦夕的局面,也因此人出现,困境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