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暂时。
“铜钱也行,给银子最好,我用不来宝钞。”李敬舔着脸继续提要求。
“楼主……”
管事握着手里的宝钞,望了过去。
事发突然,谁没事会带一套房子的现银在身上。
严崖很快就明白过来,阴沉着脸,低喝:“凑给他!”
很快一百五十两雪花银凑了出来,装在布袋里,由纪幽御风送了过去。
“邪道人,这事没完,当街行凶杀人,毁人基业,王法不容!”
李敬接过银子掂了掂重量。
乐了,不仅全是碎银,好像还重量还多了些。
笑道:“这事确实没完,可别让我找到证据,嘿嘿……找到证据了,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放狠话,谁不会呢?
何况李敬笃定,巢鱼一定和丰乐楼有关。
而原因嘛,至真观古籍里有巢鱼习性的介绍。
制造巢鱼很难,要获取它的精血也不简单。
它的存在为天地不容,要获取它的精血,得倚靠能调动天地之力的特殊大阵逼迫、压榨,还得耗费大量的婴儿和时间。
若不是今日出现这个莫名封禁阵法,它是绝不可能出现在汴水!
而它本身没有智慧、理性,一旦脱离控制只会依本能行事,若是别地的巢鱼,不可能游到这来,早就在应该在别处闹出动静。
“胖虎,看好这东西……饿死也别吃它!!!”
李敬手指虚引,那团怨婴灵肉团和手中长刀沉入水中。
又将装着银子布袋往身上捆好,朝着河岸边看了一圈,找到李琮传音过去:“小甜水巷,文玩字画一条街,朱家笔行见。”
做好这一切,才足下轻点,来到辛弃疾身前:“多谢辛兄,我叫李敬,边走边聊?”
“嗯,正好,辛某也有话想和李兄聊聊,跟着我?”
见李敬点头,辛弃疾很干脆的抱着两名婴儿,跃过人群,在屋顶快速奔行,又是连续几次腾跃,远离了丰乐楼。
而严崖三人只是默默看着,甚至在见到李敬真的离开还悄悄松了口气。
……
丰乐楼地下密室。
全金属制作的墙上,满是刚击打出的拳印。
严崖像是苍老了十来岁,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变成了全白。
正在密室中来回踱步。
孔彦舟坐在椅子上,忽然点头,轻嗯了一声。
望向严崖:“楼主,金国那边刚确定,杀害无极的邪道人,就是昨晚击杀神策军血鹰队的邪道人……”
“那金国的态度呢?”纪幽眉头一挑,打岔道。
“呵呵,我说纪兄,这时候是不是先得体谅一下楼主的心情?”孔彦舟不阴不阳的说道。
“怎么?如今想撇开了?当初没有巢鱼精血,你能从岳飞手里活下来?”
纪幽神色不变,缓缓继续:“楼主今天如此隐忍,还不是为了不让人知晓巢鱼的事!你可别忘了,岳飞是失踪了,可他手下大将建在的却不少。”
“真让他们知道汴京出现巢鱼,啧啧,就算不能带兵,单枪匹马前来也不是你能承受的!”
孔彦舟面色一沉,却不敢发作。
这确实是事实,哪怕岳飞可能早就无视了他,可岳飞依旧是他这一辈子的阴影,这也是他如今因兵道精进得以延寿,却只能藏身丰乐楼的重要原因。
“别吵了!”
严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沉声道:“邪道人,我一定要杀!可是巢鱼的手尾必须得优先处理干净。”
“孔兄,你得确保金国来人不会将事情扩大,还有我会安排今天运婴儿的那船人,立刻出汴京运货,等他们出了汴京,还请你联系过去的兄弟,解决他们。”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纪幽:
“道长,九流门就拜托你来解决,务必让所有知情者全都死得和我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