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个朋友的孩子受了重伤,恐怕性命不保,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相求与你。”不知道为什么,陈三儿说话的口气也跟着变了。
“我能帮上点什么?”尹公问。
“想求你带我们去找彼岸花,但是要在寅时之前赶到。”陈三儿说。
“彼岸花,寅时。”尹公听了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时间有些紧,试试吧。”
“感谢感谢!”陈三儿连忙站起身又行了个礼。
萧杨也正准备起身,却被尹公微笑着按了下去。
尹公也拿了个小凳子过来坐,在船舱里站不直。他坐下后掏出脖子上戴的项链坠子,那是一根看起来有筷子粗细的铜管子。在管子的下端旋转了几下,就分成了两截,那管子是一个外壳,里面是一根上面浮雕了些字的更细的棍子。他拿着棍子在手指上用力的按了一下,再拿起时,手指肚上已经渗出了血来。
陈三儿很自觉的坐着往尹公那边靠了靠,并招呼其余两人也靠过来点。尹公将渗血的手指肚在他的额头按了一下,等尹公手指离开时才看出来那印在额头的是一串符文,随后的一瞬间血迹就消失了。然后尹公又在萧杨额头按了血印。等按在欧阳言额头上时,按上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很快就觉得额头一阵灼热像火烤一样,随后这感觉很快也消失了。
尹公收起那按符文的项链坠子,对船舱里的人说,“你们就在里面坐好,不管你们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都千万别出来,这一路上都千万别出声,不然会有大麻烦的,到了目的地,我自会叫你们的。”然后他掀起船舱中间的棉布帘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出来,一只手里提了个纸糊的白色灯笼,另一只手拿了一截黑色的蜡烛。
他来到船头,将黑蜡烛放进灯笼里点燃了高高的挂在船头的一根杆子上。那蜡烛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开始有些像鱼的腥味,但时不时的又觉得味道像木柴,在尹公开船以后,那蜡烛散发出越来越多的是一种让人有些不适的臭味。
天终于开始黑了,渐渐船舱里的人看外面就觉得好像空气里飘起了雾,只能若隐若现的看到尹公的身影在船头晃动,周围的城市景色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