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章(2 / 2)镜中色首页

叶芸脸色微红,问他?:“你喝了多少酒?”

“不少。”

叶芸想着他?能说不少,应该就是?很多了,他?忙活半天也不吃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醉了。

她又问:“你敞着衣裳不冷吗?”

白闻赋的语调里有丝漫不经心的慵懒:“手给我。”

叶芸不明就里,伸手给他?,白闻赋将?她的手按在胸口,滚烫的体温立即蔓延到叶芸的指尖,随之?而来的还?有肌肉结实的力量感。

叶芸呼吸微促,听见?他?开口道:“我能怎么说你,心在你自己身上,你想谁、不想谁是?你的自由?。”

叶芸就当他?醉了,刚要抽回手,手腕却被?白闻赋按着,动弹不得?。

“你手怎么这么凉?”

说完他?就松开了,起了身把烤好的红薯给她暖手。

......

“心在你自己身上,你想谁、不想谁是?你的自由?。”

白闻赋在说的时候叶芸并未细想,可夜里躺在床上,这句话便钻进了她的意识里,在心口荡起阵阵涟漪。

面对闻斌的亡故,她也伤心过一阵子,但她无法做到像佟明芳那样?整日以泪洗面,也很难装出伉俪情深的样?子,因此叶芸心里始终埋着罪恶感,无法道与旁人说。

然而今天白闻赋的话跳出了世俗之?见?,给她违背常理的情感赋予了自由?的钥匙,抛下了诱惑的饵,牵动着她的思维游走在世俗的边缘,带着某种隐晦的大胆,刺激却也危险。

叶芸无法深想白闻赋的话,她潜意识里抗拒去体会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

初三一早叶芸被?鞭炮声吵醒,起床后闲来无事,她将?放在墙角的花生倒在桌子上,剥起花生米。

白闻赋推了房门出来时,她瞥他?一眼,没?像往常一样?叫他?声“大哥”,而是?又飞速低下头继续剥花生。

白闻赋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往叶芸旁边一坐,也拿起花生剥了起来。

屋外不时炸响一根炮仗,突兀而惊人。屋内两人相?对无言,静谧却也和?谐。

叶芸的余光落在白闻赋指尖,他?两个手指不费劲的一捏,花生壳就碎了,没?一会儿就剥了一大碗,比她速度快多了。

也许是?酒醒的缘故,他?收起了昨晚的肆意,开口对叶芸说:“朋友喊我下午去玩牌。”

每年过年的娱乐也就这么几件事,找个由?头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往常闻斌跟佟明芳回娘舅家,白闻赋也不会一个人在家中待着。

今年情况特殊,家里多了个人儿。

叶芸垂着脑袋“嗯”了声。

“你呢?”

“我就在家。”

白闻赋停下手上的动作,没?了花生壳碎裂的声音,屋子里更安静了。

他?突然

问了句:“你想让我去吗?”

明明是?一句很寻常的话,叶芸的心跳却莫名加快。

他?没?有催促她,就这么瞧着她,等她回答。

叶芸的眸子轻轻眨动,唇线紧绷,埋着头剥完一把花生后,才回:“你去吧,在家也没?什么事可以做。”

白闻赋忽然笑了起来,薄长的眼角蓄着一抹深意:“不去了。”

叶芸迷惑地抬起头:“我没?说不让你去啊。”

白闻赋眼里的笑意未散:“你嘴上说的不算数,我只看你脸上写的。”

叶芸面上挂着窘色,拿起碗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又走回来说:“要么,我请你看电影吧。”

白闻赋的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确定?”

见?到白闻赋这幅表情,叶芸本来确定的事又不确定了。

她试探地问道:“是?很贵吗?”

叶芸不确定的是?电影票的价格她能不能请得?起,然而白闻赋显然不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来到城里这么长时间,叶芸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新鲜事物?。总是?听人说起电影院,她也想去看看,但她一个人没?勇气去,今天正好无事,便想着喊上白闻赋一道,他?应该知道电影院怎么走。

白闻赋见?她兴致高?,也就没?多说什么,下午的时候带她去了。

电影院门口排了长龙,播放的虽然是?之?前就上映的《庐山恋,但因为?反响太好,过年的时候又拿出来放映,受到众多年轻人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