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尤里的头发变成了白色,右手也变成了血腥狰狞的恶魔之手。
外面传言是因为他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于是遭到诅咒,继承了恶魔之力,变成了一只恶魔。
母亲也因为受不了流言蜚语和对幼子的恐惧选择离开,唯有尚且年幼还不懂事的妹妹留在尤里身边。
他时常在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米拉最起码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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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独自靠在天台的栏杆上,静静的眺望着远处的天空。
一群飞翔的鸟儿从眼前划过,其中一只却因为毛色不同而遭到排挤,唯有一只年岁不大的幼鸟紧跟着他。
幼鸟对他不离不弃,他却是想要离开了......否则,幼鸟迟早也会因为他而被集体抛下。
这样的事情,他不愿再看到。
“哥,吃饭了。”
身后传来一阵温柔的呼唤,胡思乱想的尤里恍然回神,他猛的一个后仰,将不知不觉间探出栏杆外的半个身子拉回......
午休时间,米拉带着两人份食物来天台找自己的哥哥。
他总在这里,即使校内有食堂也从来不去,她也就端着食物来找他。
米拉看着将右手藏在宽大袖袍下,用着不习惯的左手吃饭的哥哥,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怎么了?”感觉妹妹一直在盯着自己,尤里抬起头奇怪的问道。
“啊,没事。”米拉顿时表情一切,换上一副乖巧的笑容,捧着脸颊道:“哥,我来喂你吧。”
尤里瞪着一副死鱼眼看着她:“你又犯病了?”
“我认真的!”米拉不满自家哥哥的反应,不由分说的夺过碗筷,夹起一块食物递到尤里嘴边:“啊~~~”
尤里翻了个白眼,一口将其吞下。
“怎么样?好吃吧!”米拉嬉笑着得意道:“这可是你妹妹我亲手做的。”
“一般。”
尤里面露嫌弃,把碗里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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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和米拉两人的家
“米拉,帮我拿一下衣服。”洗完澡的尤里将浴室的滑门打开一个口子,冲着外面喊道。
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带了衣服进来的,为什么会突然没了呢?
“来了。”
早已等候多时的少女抱着一捧衣物,偷笑着蹑手蹑脚的来到浴室门前。
有人说:机会永远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还有人说: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
米拉深刻的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并将其融会贯通!
袭击哥哥,门缝看他——Nice!
正当米拉兴奋的靠近打开的滑门门缝准备偷窥时,一条手臂突然从里面探了出来。
米拉见状,顿时变的兴致全无,两眼微眯的同时闪烁着几分凶光。
她紧紧盯着那条修长的手臂,上面布满了数不清的淤青和伤痕,有旧的......也有新的。
而这,还仅仅只是一条手臂。
“米拉,你把衣服拿来了吗?”尤里晃动着手臂问道。
“拿来了哥哥,给你。”
米拉用着最平常的语气回复,将衣服递给浴室的尤里,随后默默走出浴室......浑身蓦的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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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学院周边的森林
一道人影突然倒飞着撞上一颗大树,然后缓缓滑落跌坐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从胸口的起伏程度来看,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而在他的周围,还有着二十来个这样的青年,或躺或趴的倒在地上,都受了不轻......都还没死。
米拉提起一个鼻青脸肿的黄毛青年,看起来应该是这群人的老大。
她将手中的漆黑魔力球顶在对方脑袋上,瞪着双眼威胁道:“不想死就老实说,为什么找我哥麻烦。”
“米拉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黄毛青年显然认识米拉,顿时被吓得瑟瑟发抖,慌张道:“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看他不顺眼,所以才找到我们,想要教训教训他。”
“你知道的,我们只是群小角色,根本没办法不是,所以就只能做做样子应付一下。”
“是谁让你们做的?”米拉厉声质问道。
“额......这个。米拉姐,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有行规,不能随意透露雇主信息。”黄毛青年有些为难,旋即一颗漆黑的魔力球便擦着他的头顶飞过,在附近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我说我说,是卡索指使我们干的!”黄毛忙不迭的吐出自己的幕后主使,生怕自己说慢了脑袋开花。
这位姐......这位爷发起狠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别看她表面上是个三好......学习好的少女,但实则暗地里还兼职这一片的大姐大。
每一次有人动他的哥哥都会被她找麻烦,无一例外全都挨了揍,揍完还警告对方不许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她哥哥。
最后碍于米拉格沃兹奇学院天才少女的身份和实力,也没人敢报复。
当然,这是句废话......哪怕一般的魔法老师都打不过她,更别说那些只敢在背地里搞事的家伙了。
至于那些打得过的......不好意思,这姐为了他那个恶魔哥哥是真敢和你拼命啊。
作为一个还未成年的天才少女,要是真出了事,那才是大麻烦。
所以也没人敢这么放肆,最起码在明面上没人敢。
就这样,找他哥哥麻烦的人渐渐少了许多,基本都只敢在背后散布一些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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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学院内公认的万年老二“卡索”,突然鼻青脸肿的来到学院,据小道消息称是被人套了麻袋。
学员们议论纷纷,都在好奇究竟是哪路大神干的,连院长的孙子都敢揍,而且还揍得不轻。
第一个闪过众人脑海的自然是那个劣迹斑斑,人人厌弃的“恶魔”,但后来又想到对方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性子......纷纷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
难道是校长的仇人,趁着校长出门在外所以趁机前来报复?
可是校长一生刚正不阿,哪怕是自己的亲孙子都不惯着,又哪来的什么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