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当他刚触碰到那把钢梳时，一股针扎般的疼痛从他手指处出来，吓得他迅速将手抽回。

“什么东西？！”突然感受到的疼痛使他受到了惊吓，刚想问对方干了什么的比尔只看见对面的两双眼睛一直盯着他，尤其是那个孩子的眼神，简直要用目光把自己盯穿了。

“唔，可能是静电？”壬随意编出一个理由，好像没发现身旁孩子的异样目光。

“啊？是吗？”静电是这样的吗？会从手指将疼痛一路蔓延至胸口？可除了静电好像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亲眼看着壬安然无恙地捧着那把梳子，比尔还是将自己的疑虑打消了。

小心翼翼地再次碰了碰那把钢梳，并没有从指间传来疼痛触感，比尔最终还是收下了对方给他的礼物。

“谢谢你了。”比尔僵硬地扯出一个微笑。

壬指了指他身旁的孩子，说道：“这是他给你挑的礼物，要不你也谢谢他吧。”

比尔听着壬说的话，到底还是不敢去和那孩子对话———那孩子正以一种阴谋得逞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实验小白鼠。

于是也没有给那孩子理应得到的感谢，比尔逃跑似的离开了。

看着比尔在天空中逐渐远去的身影，壬关上门，在南面前不加掩饰地嗤笑。

“实验成功了啊，那反应比我想得还要精彩。”

“哼，才加了那么点血和魔力，你为什么不让我多加掺一点血液进去，他又不会因此受伤。”不同于壬的窃喜，南似乎有些不满。

壬听到这话很快收起笑容，趁他不注意，控制着力道在他的脑袋上砸了一下。

“总是在我头上动手动脚很有意思吗？！”南一手捂住头顶，闷声道。

“我说，我们这次只是要验证有媒介的黑魔法能否对下阶天使产生影响而已，你别给我画蛇添足好吗？”壬对他说。“还有，脑袋手感不错，不愧是我儿时的身体。”

南背过身去不想理他，却立刻被对方两手抱起，被迫使视线与对方达到同一高度。

“你又干什么？”南没好气道。

“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南。”壬拿出已从信封中拆出单薄的纸张，在南眼前晃动。“我美丽的花朵们终将开满天堂每一处角落。”

“你本质上果然还是个满脑子里只有园艺和绿化的残缺天使……啧，这有什么值得向我炫耀的。”

“你不明白，南。”壬将信纸收好，推门走进他精心照料二十年的花圃，虹膜花朵们的映衬下也反射出一抹清亮蓝光。“这曾是我奋力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