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我是他,亦不是他(1 / 2)大秦:杀了他,你就掌管黑冰台首页

咸阳的建筑群,遵循着宇宙的法则,以天地为设计灵感,渭水在其中流淌,犹如天空中的银河。

宫殿的楼台亭阁、门阙宫门,宛如夜空中的璀璨星辰,点缀着这片宏伟的天际。

无数的通道、复道、甬道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络,将这些宫殿群紧密地串联起来,形成了一幅众星拱卫明月的壮丽图景。

望夷宫,高耸于秦川的巅峰之上,其名取自“北望夷狄“之意,是嬴政夜以继日处理朝政的养心之所。

根据《史记·秦始皇本纪》的记载,秦始皇审阅的文书数量是以“衡石“为计量单位,总计达到了一百二十斤。

按照秦代的度量衡标准,每斤相当于250克,那么120斤的竹简数量大约在7500至10000片左右。

如果假设每片竹简上刻有30个字,那么秦始皇每天审阅的字数可能在22w到30w字之间。

这码字速度,简直恐怖如斯...

“昨日的风波尚未平息,楚国的灭亡之战迫在眉睫,两批刺客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咸阳,无不暗示着六国余孽并未臣服之心!”

“廷尉,寡人赋予汝重任,必须彻底审讯那些来自楚国与燕国的奸细,揭开隐藏在暗处的阴谋,昭示吾朝的威严!”

嬴政慢慢地张开了他那如同深渊一般深邃的嘴唇,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从他口中吐出。

“诺!”

在嬴政的威严面前,廷尉李斯已是汗流浃背,他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同珍珠般在灯光下闪烁,接着他恭敬地拱手行礼,然后步履略显蹒跚地缓缓退出了大殿,身影在长长的玉阶上渐行渐远。

就在这个时候,赵高步态从容得从殿外缓缓走来。

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自信和沉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见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块精心雕刻着秦小篆的木牍,宛如捧着一颗珍贵无比的宝石一般。

“王上,这是內史大人呈上的验传,请您过目!”

赵高走到嬴政面前,微微躬身,然后将手中的木牍恭敬地递了上去,声音低沉而又清晰地说道。

嬴政接过木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仔细端详着这块木牍,片刻之后,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木牍上刻着杨武的籍贯和家世,记录着他的荣耀与牺牲,他的父亲和两位长兄均在战场上英勇捐躯,而杨武继承了他们的爵位,成为了上造。

“武的家族为大秦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满门忠烈,寡人甚是钦佩!”

说罢,他将手中的木牍放在案几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眼神逐渐变得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他微微摆手,示意两旁侍从退下。侍从们躬身施礼,然后缓缓地退出了大殿,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嬴政这才转过身,目光直视杨武,语气沉稳地说道:“寡人念汝剿贼有功,赐爵不更,粮百石,宅一所,蓝冠带,黑衣裳!”

杨武低头稽首,以表谢恩。

“无需稽首,寡人早已下令黑冰台密探,作为寡人最为依仗的左膀右臂,何须稽首,只需拱手作揖便可,难道汝要违抗寡人的命令吗?”

嬴政猛地放下验传,震得案几上的竹简都微微颤动,他眯起眼睛,语气凌厉地问道。

“不敢,微臣只是觉得...这是授予爵位是秦国法令,按照商君之法,的确应该行此礼!”

杨武的声音略显低沉,他目光平静地望着嬴政,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对商鞅这样经天纬地之才的钦佩。

嬴政微微顿首,没有言语,食指轻叩着木案,眉头微微皱起,仔细思索着杨武的话语。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剑眉微蹙:“武卿此次剿匪,似与先前判若两人,何故?”

杨武躬身作揖,语气沉稳:“回禀王上,上旬一案,臣操之过急,此次定当吸取教训,步步为营!”

嬴政似乎觉得杨武说的有道理,没有回答,而是对赵高使了个眼神,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一丝疑惑,仿佛在思考着杨武话语背后的深意。

赵高缓缓上前,搀扶他起来,递给他丝带,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眼神却格外锐利,似乎也在暗暗观察着杨武的一举一动。

杨武微微颔首,没有继续说什么,内心却有些不安,他隐隐觉得嬴政似乎对他产生了怀疑。

这种怀疑是无形的,却又无处不在,就像一根无形的绳索,将他的心紧紧地勒住。

他拿起丝带,正要绑在头上,却被嬴政拦住,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令他心中一紧。

“汝不是左利手,为何今日要用右手拿带?”

嬴政语气不善,话语中既有质问,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之前听赵高禀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赵高看错了,毕竟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可如今亲眼所见,这也让他对杨武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如果是像先前那般稽首谢恩,还可以理解为是对商君之法的尊重,再加上初入黑冰台,谨慎守礼,倒也说得过去。

可如果一个人的习惯,能从出生到现在彻底改变,那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嬴政倏地起身,目光如冰刃般直刺杨武,仿佛要将他剖析开来。“汝究竟是何人?”

他语气中蕴藏着压抑的怒火,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一触即发。

杨武心念急转,面对嬴政这等睿智之人,狡辩无益,索性坦言:“吾确非杨武。”

嬴政怒火中烧,猛地一掌拍在案几上,“砰”的一声巨响,案几随之震颤。

“那汝又是何人?”

杨武摇了摇头:“吾是他,亦非他,汝且细观。这副躯壳虽是他所有,然灵魂与思想皆为吾。可以肯定的是,上旬七日,之前的武君已溺亡!”

嬴政如遭雷击,从未听闻如此奇事,他微微眯起双眼,陷入沉思。“汝莫非是六国潜伏于寡人身边的细作,编造这等荒诞之言,以为寡人会信以为真吗?”

“如果吾真的是间谍,为何吾不早早拿着坊图,亦或者是弓弩离开,而是来到这里,自投罗网?”

杨武语气平静,眼神却坚定地直视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