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雪果然调查了她,李婉知道对方这是在嘲讽她出生卑微,她扬了扬下巴,有些高傲的说道:“不是我非沈朗不可,而是沈朗非我不可,说起来,若不是沈夫人身子不好,沈朗也不会上了我的榻。”
一旁的玉儿听到这话,脸都气红了,“你,你这女子,怎如此不知羞耻。”
李婉脸上露出不可一世的笑意,眼神轻蔑的看向云若雪,“沈夫人既然来了这里,想必已是知晓了。我若是继续在隐瞒着,也没什么意思,前些日子我听替沈夫人看病的大夫说,沈夫人的身子骨恐怕也只要几年好活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霸占着沈朗不放呢?”
“你。”玉儿被她这一番话,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她从小跟着云若雪,学的都是知书达礼,礼为情貌。如今被李婉这么一说,她倒是找不出什么话说回去。
厢房内的一角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香炉,香烟袅袅升起,整个屋子都被这股熏香弥漫。
云若雪拿着帕子捂着唇轻咳了起来,随着咳嗽声的响起,她本就苍白的小脸多了几分脆弱,让人忍不住升起一股怜惜之意。这熏香好闻是好闻,但对于她来说却是极其的刺鼻的,对肺部也是极其的难受。
玉儿像是知道了她为何难受,赶忙上前将窗户打开,又将香炉里的熏香用茶水熄灭。做完了这些,她才回道云若雪身边,轻轻为对方拍背顺气。
李婉见此,眼底的不屑讥讽更甚,云若雪和沈景钰成亲,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八抬大轿,风光求娶,沈景钰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相负,更是羡煞了多少皇城的女子。
可谁又知道,洞房花烛,沈朗是在她这儿过的,若是云若雪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不会直接气死在这儿。
“就沈夫人这个身子骨,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若是在我这儿出了什么事,沈朗怕会误以为是我对你做了些什么。”
说着,李婉起身,逐客的姿态如此明显,云若雪像是看不见一般,她放下了手中帕子,一双明亮清澈的杏眼带着黯然的神色望着她。
“如你所说,我只有几年可活。待我走后,他便只能一个人了,夫君对爹爹发过誓,此生唯我一人,爹爹定是不会同意他再娶。”
李婉闻言,讥笑了一声,眼底含着阴毒,“所以沈夫人是来警告我的。”
云若雪摇了摇头,一旁的玉儿扶着她起身,“我来,是来帮你的。我不想景钰他一人,所以若是你愿意,你也可入住晋南侯府。”
玉儿一听,有些震惊的望向她,似是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这样做。
李婉脸上也是划过一抹诧异,不过转瞬即逝,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这天底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正妻要为自己的夫君纳妾的,毕竟谁不想独占夫君的宠爱。
“哦,不知道沈夫人觉得我应该以什么身份入住晋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