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话里的有些迟疑，南深正欲抬眸看向他，然，目光在不经意瞥向门口时，却是没有再移动了。

“其实昨天”

“你不用说了。”冷然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占晞寒就要说出来的话。

宋念白站在门口因激动整个人都有些难以控制地轻颤起来，视线里是南深靠坐在病床上的身影，是他睁着双眼看着自己的样子，是他已经醒过来的样子！

“你终于…终于醒了……”奔至南深身前，明明语气里都是欣喜，然，启齿的一瞬间眼泪却是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看见宋念白的到来，占晞寒便已是在一瞬间明白了南深为什么说不用再告诉他的话了。

没有再多开口，转身主动选择了退离房间。

因为太激动，因为太欣喜，因为眼泪模糊了视线，所以，宋念白没有看见南深在看见她时眸中一闪而过的恍惚怔然和悸动，也没有，看见他脸上此刻已全然只是冷然的神色。

“对不起…南深对不起……”眼泪簌簌落着，自责的话语断断续续从嘴里出来，“我竟然现在才…才明白你的痛苦……我竟然现在才知道你四年前为我做的事。”

“对不起，我竟然现在才知道你发生过车祸……南深……”

自责愧疚着，伸手抓住了南深的一只手臂，“我真的…真的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无论怎样，我都不要让你一个人再默默地承受着痛苦了……”

“南深，我们”“这算什么？”

“……”

被迫戛然而止的话语，低沉但却异常冷然的声音，直令宋念白在刹那间怔怵在原地。

“向我道歉？对我表白？还是对我表明忠心？”

冷然的话音一字一句清晰异常地传入宋念白耳内，泪水渐渐止住，视线渐渐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