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居士青睐,此人必然有过人之处!
“落落,将画收回去,挂于寿宴正中。”他将卷轴递给旁边的粉衣丫鬟道。
接着,他却是走到洛文祺面前。带着点谦恭语气道:“居士,白公子,来这边请!”
看这人没有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白豌觉得难得,自嘲的撇了嘴便跟着往前走去。
宴席上,都是些不认得的乡绅文人。洛文祺与那宋竹青则在与那些个文人雅士们纷纷施礼作揖,仿佛已经习惯。
白豌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吃着糕点,偶尔抬头看看这些虚伪的人假模假样的客套。
正此时,有个穿着金色长袍的人却是左手握着一个卷轴走了进来。
他有一锐利鹰目,眉眼十分犀利,却扬着一抹倨傲笑容。
白豌立马便认出来,这不就是之前打他屁股肉的宋远山那小子吗?
“父亲,孩儿特来贺寿!”
只见这人拿出卷轴,当着众人的面将卷轴打开。
那字形写着“寿比南山”四个狂草大字,下方还有一个红色印泥,上面有子辰二字。
白豌一眼便觉得这字形眼熟的很,尽管不认识写的是什么,可是那般毫飞与自己见过那人的字迹有几分相似。
而且看的出,这字写的有些拘束,不似此前那般俊逸。那笔法甚至和在陶然居里的那些个墨竹图一般有些呆板。
他记得那人的字本是如骤雨如旋风,笔法潇洒俊逸,狂放自如的。
“这是?”端坐正中的宋竹青不禁问道,
宋远山扬起眉眼,左手指着这字道:“此为临安居士,也就是画中书圣,当朝礼部尚书凌书墨的墨宝。”
什么?
白豌一下惊愕的站了起来。
因为按照他自己的感觉,那字形分明是有些模仿凌子辰的。
这都姓凌,莫不是真的是同一个人?
他目光瞥向身旁的洛文祺,却见其目光躲闪,唇角勾起尴尬笑容。不仅将面埋在一处,还用手挡了挡自己。
周围众人见到这画中书圣之作,不禁纷纷拱手,个个谄媚。就差没把觉得这是旷世之作说出口。
白豌觉得身上不自在,立马问道:“不知这字,宋公子从何处得来的啊?”
宋远山缓缓侧身,只觉得这人眼熟的很。便是抬起下巴,偏过头打量了几分。
“自然是凌大人,亲手写给我的!”他道。
“什么时候写的?”白豌咄咄逼人。
宋远山有些焦急:“自然是半月前凌大人去玄璃国之前,我去他府上求来的!!”
满口谎言!
白豌轻哼了一声。
若是他猜的不错,凌子辰就是这凌书墨。那半月前还和自己在白云城的兰园好好的该学画学画,该试菜试菜呢!
哪里来的这货,自己可没见过。
而他虽然和子辰兄弟认识时间不长,但是他却能认出其字迹所有走向。
他尤其记得子辰兄写的撇,狂放的不像是一般人能写得出。
这字的撇写的太过僵硬,分明是刻意模仿,弧度无法做到那么飘逸,中间还刻意接了一段。
“我就说这字是假的!你们爱信不信!”
白豌傲气的偏过头去,懒得理这些面上长鱼目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