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眼角有黑痣的墩子?!”
“我们需立即去军中!”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双双对视。
从官衙一路举着油纸伞,在雨中不断前行,军中无数兵卒都开始被吩咐四散退却 。
白豌步子没有凌书墨迈的快,直接死拽着朝前走。这些日子以来,他还是首次这般快的拼命走。总觉得不快些就来不及。
到营区。
凌书墨便秘密叫来了相熟的几个亲卫,连夜去参军住处搜寻监视。
工师白豌便提笔与凌书墨连夜赶抄完善城防图里例,新下文书。
军州事凌书墨接到后,连夜将城防图重新进行布置整修。
二人通宵达旦,为防止玄璃军水攻,殚精竭虑的重新布控城防要塞,将堤坝河川秩序重建。
夜色下,守卫都不得不疑惑:“凌大人,白工师。此事不需要禀告几位参军大人吗?”
“哦,通知他们,我们就白忙活儿了!”白豌瞧着他,口里讥讽。
守卫还是犹豫:“如此大的调动,实在是……”
凌书墨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听命就好,少问缘由!还有此事绝对不可告诉任何参军。”
他难得严峻面容,有种隐隐的威吓。
明明面容温柔,声音温和,但是就是能让守卫惊到连连点头应声,附和后匆匆离去。
白豌在雨中目瞪口呆的看着,只觉得少见到子辰这一面,连脾气都没有的人大概气场也是不一样的。
经过了好几轮的亲自问询调动,面前的所有百姓和负责官员都按照要求处理一切。
然后,走下阶梯的凌书墨便说了密令,撤换部分人手。
定州的司户参军金琢掌管所有人的户籍、赋税以及钱财的管理。简直是举足轻重的地位,直接关乎定州此战的生死存亡。
当下,他们顾不得许多,只能竭力扭转乾坤。
直到最后,都累的不行才双双靠在墙边。
白豌经历了命途多舛,身体本就没有以前好。如今畏寒心累下只觉得头重脚轻,脑中昏沉沉一片。
“阿白?”凌书墨低声唤了一句。
对面人眉目依旧紧闭,显然是乏力困倦。
思索了一会儿,凌书墨只好将其轻轻抱起,安放在马车上,日常的墨香萦绕在其身上,直叫人身形僵硬。
情不自禁的低吻,仿佛对待的是珍惜之物……
当官员处理好大小事务,副将王揩拖着疲惫身体回官衙,却恰好看到了凌书墨轻吻白豌这一幕。
虽然是大雨滂沱,夜色幽深,角落亲密的一瞬。
但是他一向眼神极佳,躲在暗处亲眼目睹了这两个男子之间的不伦之举。
他看到凌书墨抱着白工师,温柔轻吻……
一个举世闻名的惊世画圣,一个天下皆知的军州事大人。
又都是男子!
实在是荒谬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