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白豌也不禁觉得洛文祺实在有些强求。
他淡然道:“陈二也是个心事重的,你不要想着去逼迫他。”
“呐,我肯定知道呀!”洛文祺叉腰间叹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沮丧,“等呗,不就是等……我还年轻……”
这是年轻不年轻的问题吗?!
白豌悄悄递给他一个信封,稍稍使了个眼色。
“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玉石散之毒,一个是无法割舍的忠诚牵绊。这事儿就是这么些事儿……”
坦白说,如今的白豌并不认为陈形意愿意回应洛文祺的情意,也不想做强行撮合之事。
但是……
这俩都是自己的兄弟好友,凡事便自己解决去罢!
“呐,小白。”洛文祺拿起信纸,感叹一声。
上面写的是陈形意自被救下之后,每一次玉石散毒发的时间间隔,以及大夫的叮嘱。
其中暗示,已经相当明显。
“呐,有件事情,我想求你……”
白豌顿时觉得有种浑身颤栗的感觉,这人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求过谁。
简单耳语后,他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愣了好一会儿,白豌悻悻的问:“这人在南赢,你去那里困难重重。万一中间遇到什么玄璃军或者南赢军怎么办?”
洛文祺有些尴尬的沉了沉指尖:“呐,我不求什么回报,只希望他此生顺遂。”
白豌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人认真的脸。
这叫什么事儿呢?
一个断袖看上一个正常的男人,和晴天霹雳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算了……
当初自己打死也想不到会和子辰兄沉沦至此。
如果洛文祺真的不求回报的话,陈二的性子绝对跑的没影。
此为,自讨苦吃是也!
“小洛洛啊,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对陈二究竟哪里来的情意,就因为当初他在碎花瓶前救你一命?”
洛文祺白了他一眼:“要是救命之恩就让人付诸情意,那是无良打劫的强盗。呐,我可不是那么无耻的人。”
白豌嗤之以鼻:“那老实说你不论才学还是相貌,比如身高都比他高上许多,差距可不止一点……”
这话其实是故意的,就是逼着人说实话。
小洛洛除了偶尔娘气一点,有时候会哭的嘤嘤响,在其他时候可比谁都爷们儿……
比如这人会一边梨花带雨,一边把别人揍的骨折下不了床。
别人说自己断袖是被骂的,他是把人打服气的。
洛文祺突然身体一滞,如画的眉眼挑了挑:“佛曰不可说。”
白豌鄙视:“你不是佛。”
“呐呐呐,总而言之,我必然不会像小白你似的,看上子辰兄的美色。毕竟陈形意没有美色……”
这话也不知是在贬低谁,但是戳到了白豌的筋,让其皱着眉头连声否认。
“我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哪怕子辰兄是丑八怪,我也是非他不可的。他怎么着都是我的!”
这话说的字字清晰,真是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情恸蜜语。
洛文祺愣了一下,调笑的揶揄他:“呐,是!他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
白豌有些邪气的笑了笑:“他以后就是我白家的人,不……韩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