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沫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全都炸起,他下意识的想挠一挠自己那酥麻无比的头皮。
这时他原本掉了线的胳膊如今好像重新连接了回来,他的手臂慢慢的抬了起来。
“我可以动了!”沈以沫惊叹,只不过貌似他的手臂所听取的指令并不是来自他的大脑。
他的耳边响起了一段凄苦的低吟,那女人的呼吸轻柔的拨动着他耳廓上的绒毛。
“好像是什么歌谣?”他猜测着。
女人的吟唱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节奏与悲哀,但是吐出的音节并没有一个是沈以沫熟悉的。
慢慢的他的手仿佛找到了港口的船舶,稳定的停靠了下来,温暖而细腻的触感使得沈以沫的掌心开始微微出汗。
他的双手好似扶在了那位少女的腰上。
耳边的吟唱声开始变得愈发飘渺,渐渐的变成了一种像是梵文的颂歌,沈以沫愈想听清它它又变得愈发模糊。
那声音慢慢变成了只有几个音节的重复到最后变成了一种类似钟鼓的敲击声。
本来那声音已经渐行渐远快要听不到了,猛地一下又突然变得格外的吵闹,像是一柄重锤不停的在狠狠地敲打着沈以沫的脑袋。
“啊!”沈以沫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表情狰狞着。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滑下,不知为何他清清楚楚的听见了自己的汗水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
痛苦着带着不解的沈以沫没缘由的开始追寻这个声音的来源,可是随着他的寻找原本点点滴滴的滴水声渐渐演变为了滂沱大雨落下,那让人发聩的钟鼓声也消失不见。
他感到世界变得愈发明亮,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尽管他的眼睛本来就没有睁开。
光线慢慢暗了些许渐渐有画面开始浮现出来。
有一阵凉凉的风划过他的皮肤,风中裹挟着淡淡的青草的芳香,他看清了眼前的世界,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正对着他面前的矗立着一颗遮天蔽日的巨树。
尽管离的很远但是他那堪称巍峨的身躯还是令沈以沫震惊不已。
在他还没从这种震撼中走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传出了一声无助的呼喊。
“救救我。”
声音听着清冽的宛如一缕甘泉只不过现在它却在微微发抖。
“你是谁,你在哪?”沈以沫试图和这个声音的来源沟通。
可是对方好似根本无法听到来自他的回应一般,呼喊愈发急促,声音也越来越慌乱,越来越沙哑。
慢慢的对方好像已经放弃了呼救,世界再次只剩下微风拂过草叶的沙沙声。
“真是的,喊救命你也不说你在哪啊?”沈以沫心里腹诽到。
他望了望四周,这平坦的旷野根本望不到尽头。
“没有参照物的话,随便乱走也只会迷路,看来我只能往那颗大树走了。”他思量到。
他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他从来也不会是那样的人,无论任何情况下,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尝试有没有破局的机会。
他一边飞快的往大树下进发一边思索着他所遭遇的事情,“哪怕这是幻觉,剧情也太离谱了吧!”他感叹道。
“刚才的地方那么的邪性,以及那么古怪的两个女人,我的样子好像是在被进行一场献祭?”
他不停的在自己的大脑中翻找比对想象着所有的可能性。
“假定那是一场献祭,那么我和那个白发的少女应该都是祭品,那个红头发的女人应该就是祭祀之类的吧。她看着那么邪性一定就是了。”